行人都避讓到了路的兩邊,對着中間那幾輛囚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啊這是?」楊若晴問。
沐子川搖頭,「許是罪犯的家屬吧!」
楊若晴怔了下。
想到這裏是京城,動不動就會有某某官員犯了法,遷怒了一個家族。
發配的發配,發賣的發賣,骨肉分離,慘不忍睹。
「也不曉得是啥樣的人家的家眷,這些女的,咋一個個穿着暴露,全都是風塵之氣呢?」楊若晴問。
沐子川愣了下,這才發現這個疑處。
就在這當口,楊若晴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芸娘,在輕輕顫抖。
「芸娘,你咋啦?」
她轉過身去,問道。
芸娘望着那漸漸走近的囚車,臉上露出驚愕焦急的樣子。
突然,芸娘往前奔去,看樣子是想要去攔那囚車。
被楊若晴一把拽了回來。
「你幹嘛呀?」她問。
芸娘焦急的道:「他們是香玉樓的,最前面那個臉被打腫的女人,是我的好姐妹花姐。」
「我要去救他們……」
芸娘掙扎着還想往前面擠,楊若晴直接拽着她進了客棧。
「你傻呀你?她們都被抓了,說明香玉樓出事兒了。」
「你這個時候跑出去攔囚車,是想要跟他們一起關進去嗎?不要莽撞!」
聽到楊若晴的一番低喝,芸娘冷靜了一點。
她捂着嘴,望着門口那緩緩經過的囚車,不敢大聲的哭。
一直到囚車走遠,芸娘才敢哭出聲。
……
眾人在客棧安頓了下來。
這客棧的條件極好,住宿的錢,沐子川已經預付了。
「也不是我自己的錢,是恩施張大人的交待。這幾日你們便先在這歇息,也可以去城裏轉轉,玩玩。」
沐子川再次道。
楊若晴微笑着點點頭。
「到了京城,肯定是要到處看看的呀。」她道。
購物,吃美食,去附近有名的景點玩……
這些都是她計劃之中的。
「晴兒,風棠兄,你們若是沒有旁的吩咐,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們!」沐子川站起身,告辭。
楊若晴和駱風棠送他到門口。楊若晴忽而想起一事,趕緊對沐子川道:「對了子川,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幫我做下。」
「什麼事?」沐子川問。
楊若晴道:「幫忙調查下香玉樓的事。」
……
隔天,沐子川過來探望楊若晴他們的時候,帶回了關於香玉樓的事。
「慶國公府的小公爺去香玉樓喝花酒,聽說是飯菜出了岔子。」
「小公爺上吐下瀉,情況危急,幸好宮裏太醫院的醫正妙手回春才救了小公爺一命。」
「慶國公府追究下來,以謀害皇親國戚為名,將香玉樓滿門收押。」
「送進了大牢,隨後會問審的。」沐子川道。
楊若晴微微蹙眉。
「小公爺?」她琢磨了下。
「慶國公的爵位是世襲的?」她又問。
沐子川點頭:「嗯,現今的慶國公很受當今聖上器重,慶國公的妹妹,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年初剛為皇帝誕下麟兒。」
楊若晴恍然,隨即看向芸娘。
「慶國公府的小公爺,你認識麼?」
聽到楊若晴問,芸娘輕輕點頭。
「當時我還是京城青樓花魁時,小公爺是我們香玉樓的常客。」芸娘道。
楊若晴又道:「他也是你的入幕之賓吧?」
芸娘點頭。
「是的,小公爺曾想要納我為妾,我不願。」
「許是我的不識趣,惹得小公爺不高興了吧,後來就漸漸來得少了。」
「聽說是去了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