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主僕三人有驚無險地避開人回到琦月宮後,宮女春白和映雪終於能鬆口氣了。
「娘娘,您也太大膽了,下回可不能再如此胡來了。」
周琅笙揚眉,「我怎麼胡來了?又不是故意闖進去的,這不是不小心嗎?而且六皇子都沒說什麼,不還歡迎我們下次再去嗎?你們啊,就是膽子太小。」
望着自家悠然自得,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主子,映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將話說直白了。
「娘娘,您初來宮中,所以可能有些事情並不清楚。陛下雖然沒有明面提起過,但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六殿下一直都不得陛下喜愛,凡是和那位殿下沾點邊的人最後下場都不太好。」
周琅笙只知道越珩不受重視,倒是不清楚其中還有內幕,不禁好奇地追問道:「那皇上為什麼厭棄六皇子呢?我今日瞧着六皇子樣貌出眾,身體康健,進退有度,應該不像是會惹怒陛下的?」
春白擰眉四周望了望,才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因為六殿下的生母。不過那位娘娘在宮中是直接不能提的,所以更多的我們也不清楚,大概只有宮中老人才知道了。」
映雪在一旁補充道:「若說陛下真的純粹厭棄六殿下也不盡然,聽說之前有看不起並欺辱那位殿下的人被陛下直接給按宮規處置了。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對六殿下都統一採取無視的態度,不接近、不招惹,能避就避。」
在兩人的解釋下,周琅笙雖說是對宮中情況多了一點了解,但是卻對背後隱情更加好奇了。
瞧着她這蠢蠢欲動的模樣,本來打着勸誡的心思的春白和映雪都十分無奈,只能苦口婆心地勸道:「娘娘,您日後可不能再去了,還是離那位遠着一點吧!這宮中處處都是眼線,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傳到陛下耳中,對娘娘不利。」
在兩人的耳提面命外加眼淚攻擊下,周琅笙終於勉強答應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等兩個宮女心滿意足離開之後,周琅笙才悄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她悄悄地去就是嘍,若是今日沒有遇見越珩本人也就算了。偏偏不僅見了面還將人給得罪了,她現在想方設法地接近越珩,也是為了讓越珩不追究今日的烏龍,說到底是為了日後出宮順利。
才不是單純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呢!周琅笙成功說服自己。
所以之後隔三差五周琅笙就換上便服,悄悄地避開所有人從那個小道進入越珩的所居住的宮殿。
上次她說不記得路,實際上是騙兩個小宮女的,她的方向感一向精準,走過一遍的路基本不會忘,所以第二次來就已經輕車熟路。
不過可惜的是,如此三番五次,周琅笙也再也沒有遇見宮殿的主人越珩。周琅笙也不失望,在木棉樹林中看見了一個鞦韆,倒是坐在上面自娛自樂玩了許久才離去。
書房內,「主子。」
越珩執着筆,頭都沒抬,「她又來了?」
「嗯,主子,是否要派人去告誡她一番?」
手中的動作微滯,筆尖凝着的墨水滴落在紙上,留下一個墨點。
「不必!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沒必要做多餘的事情。」
「是。」
實際上周琅笙每次來,越珩並不是不知曉,只是沒有出現罷了。甚至偶爾有的時候越珩就在林中,與她可能就隔着數丈。不過在第一次被發現之後,越珩後來每一次都隱藏地很好,周琅笙沒有發現罷了。
「她的信息打探清楚了嗎?」
「主子,她的生平所有經歷基本都在這裏了。」
「退下吧!」
等暗衛退下後,越珩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被呈上來的小冊子翻閱起來。
若是周琅笙能看見上面的內容,怕是會被嚇一跳,以為是誰一直監視自己的生活,還特地編造成冊。
上面的內容幾乎涵括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