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急着下結論,簡單的交談了一番後,楊林就讓人安排馮智禮先行下榻。
等他走後,楊林這才說道:「這事兒有點兒不對勁。」
「我也有這種感覺。」聽楊林這麼說,坐在下面的官員中,立馬有人附和道,「總感覺這耿國公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人,怎麼說呢,有種想故意把差事兒給攪黃的意思。」
「你們說,這耿國公是不是不願意留在這西北之地,故意這麼做,好回嶺南?」
就在這時,有人疑惑地問道。
他這麼一問,眾人倒是有了種恍然的錯覺。
還別說,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畢竟耿國公的勢力一直都在嶺南,這麼多年來,嶺南不說被他經營得如同鐵板一塊,但也的確是他馮家的一言堂。
「既然如此的話,那暫且先放放就是。」楊林無所謂地說道,「剛好,我澆河郡也在飛速的發展期,如今正缺大量的人手,此事兒對我們來說,左右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這樣,讓人盯着點兒這馮智禮,大唐那邊,也留意一下耿國公的動向。
本官這就給殿下上奏疏。」
他也想明白了,不管馮盎是不是有心想撂挑子,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哪怕馮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偷摸的將大唐的那些傢伙弄回去,他也不在乎。
這本來就是大唐的將士,他在乎啥?
放下了這事兒,楊林突然問道:「對了,長公主殿下最近在做什麼?
旁的事兒不說,長公主這邊,可不能出任何差池才是。
要是長公主在我澆河郡出了什麼差池,我等都無顏面見殿下啊。」
「郡守放心就是。」聽到楊林這麼問,當下就有人笑道,「長公主近來都在官府的工坊巡視,這幾天,更是和工坊的女工同酬同勞,我們也派人去勸過了。
可長公主說要想了解百姓,就得先成為百姓。
說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為百姓解決實實在在的問題。
說實話,下官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有些自慚形穢。
殿下何等身份?
不管是在大唐還是大明,那都是集萬般寵愛於一生的。
可長公主卻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着實是讓我等汗顏啊」
「本官認識長公主殿下也有些年月了,確實沒有嬌貴之氣。」
說到長樂,楊林的臉上滿是笑意,「殿下之前也交代過,長公主在澆河郡,我們只要負責其安全即可,至於長公主想做什麼,我們不用阻止。
而且,以長公主仁善的性格來說,她來澆河郡,必然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在這一點兒上,眾人倒是極為認可。
就在眾人聊着長樂的時候,澆河郡的一家工坊中,長樂正在認真的忙活着手頭上的活計。
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哪裏做過這些?
這會兒的她也是滿頭的汗水。
雖然有些睏乏,不過這種經歷對長樂來說,也是極其新穎的,對此倒也沒有任何怨氣。
一直忙活到下工的時候,長樂這才從工位上抬起了頭,伸了個懶腰,頗為感慨地說道:「這活計也不輕鬆啊。」
她倒不是矯情,雖然說只要坐着就能把活幹了,但一坐就是一天,她這種從沒幹過這個的,還真扛不住。
要不是咬着牙硬挺下來,她早就放棄了。
「這活計不錯了。」身旁工位上,一大娘笑道,「雖然時間長了點兒,但工錢是真沒少給。
就這每月的俸錢,以往我家那口子,至少得忙活兩個月。」
她這倒不是假話。
要不是工坊給得俸錢太多,就這工作強度,做是有人做,但怨言還是有的。
「大娘說得在理。」長樂聞言,也是笑道,「雖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