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回來就看到一群人擠在樓道里,有的還拿着手機、相機仔細研究着,他有點疑惑的走了過去,喊了一聲『欒院長』。
「王浩啊!」
欒海平熱情的迎過來,解釋道,「是這些記者,想採訪你。我想着,咱們都是問心無愧,他們想採訪就帶過來了?不打擾吧?」
「沒關係。」
王浩不在意的搖頭,左右看看頓時注意到,剛才研究手機、相機的記者,都迅速放下設備圍過來。
欒海平看着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樓道,乾脆說道,「還是去辦公室吧。」
一群人呼啦啦去了主任辦公室。
六樓的主任辦公室,就只是個小辦公室,因為只有兩個辦公桌,還是顯得有些寬敞的,十幾個人擠進去,寬敞也就變成了擁擠。
王浩坐在了辦公桌前,正對着十幾個記者,也方便記者能拍攝、提問。
有個中年記者率先發問,「昨天晚上,你發文說,論文不是七篇,是十篇,引起輿論新一輪熱潮。如果論文都是沒問題的,為什麼不做澄清呢?」
王浩的心態已經調整過來,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他帶着微笑說道,「昨天刷了很久的微薄,還真是很有意思。好多人,只是看看文章,看看評論,就被帶動着質疑我的論文,質疑大學的決定。」
「後來我就在想一個問題,輿論是能夠引導的,那麼,更加科學的引導方式,就能夠讓輿論轉向新的風向。」
他思考着繼續道,「或許應該對此進行科研的研究,來闡述事件、輿論風向與引導之間的關係。」
「可以就此寫一篇社科論文?不過,要專業的社科學者來做。」他說着搖了搖頭,似乎是遺憾自己不能做類似的研究。
然後才補充了一句,「哦,對了,你的提問,我不想澄清。」
「這就是指鹿為馬啊,荒謬至極。那是古代的故事,如果是現在,有人指着你家養的馬,非要說他是一隻鹿,你會站出來,耐心的給他解釋一下馬和鹿的區別嗎?」
在場記者都被問懵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
對方先是站在旁觀者、專業學者的角度,去思考是否能就輿論引導進行科學研究,然後舉個了指鹿為馬的例子。
確實。
如果有人指着自家的馬,說它是一隻鹿,還會耐心解釋馬和鹿的區別?
那肯定當面怒罵一句,「你是傻、逼嗎?有病!」
「額~~~」
這麼一想好像不太對,是把自己罵進去了?
但是,絕大部分人並不知道,一篇專業的論文究竟是有含金量,還是灌水、抄襲、編造的產物。
有個戴眼鏡的女記者,眼神犀利的開口道,「能說說,為什麼能發表那麼多論文嗎?據我所知,多數科研工作者,每年發表三、四篇sci,就已經很優秀了。」
「科研工作者?談不上吧。」
王浩搖頭道,「我沒有特別去做科研,那些論文只是教學感悟的總結而已。」
他說完順着思路解釋道,「可以說,就是感悟。我給你們舉個例子就明白了。」
所有人都認真聽着。
「比如,我之前的傅里葉變換輔助構建數學模型,就是從教學過程中得到的啟發,我在教傅里葉變換內容,講解從其他函數變換成正弦表達的過程時,想到是否能繼續變換……」
「後來在解析變換的時候,就想到了離散傅里葉變換,大家都知道,離散傅里葉變換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計算機算法,如果把它繼續拓展……」
「有學生課後問了一個問題,說函數變換過程中,在圖像表達上不太懂,我就給他講解着,然後就想到,應用在構造圖上會怎麼樣?」
「大家都知道……」
我們!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