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
「啊~~~」
江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進了餐廳。
像是已經結束早餐的晴太,看着這般表現的江成,嘟着嘴巴小聲地埋怨起來:「江成哥,也太慢了吧?早飯早一個半小時前就做好了。」
在老位置坐下的江成,很是不以為然地道:「蠢貨,不知道這個地球有種叫做時差的東西嗎?我的房間跟這邊的時差大概就是一個半小時了。」
「這種鬼話誰信啊!」晴太嚷嚷道,不過緊接着又問:「話說月詠姐呢?那個時候說去喊你起床什麼的…」
「那種事情鬼才知道。」
江成毫不在意地說,隨即便拿起了一旁的碗筷,不過……
看着桌子上那些乾乾淨淨好似被什麼給舔過的大概洗都不用洗的盤子,江成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眯着豆豆眼看向了一旁正在愜意地喝着茶的日輪。
不過還沒等江成開口說些什麼,便聽到了從一旁傳來的打嗝聲。
「好撐…好痛苦…」
側過臉的江成,看着捂着像是懷了個足球隊的肚子、躺在地板上、滿臉痛苦的神樂,瞬間便面無表情了起來,額頭也在一瞬間黑了一片。
「小舅舅,原來你每天都這麼痛苦…」神樂的神情之中滿是不忍與哀傷,語氣也跟平常區別開來,「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但是…只是一日份的話我也可以的……替你承擔這些痛苦什麼的…」
「日輪,麻煩報個警,就說不知道誰家的豬跑出來了。」
「你說誰是豬啊混賬!」
「就是你吧!」
看着已經是吵起來的兩人,一旁的日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意無意地開口。
「說起來,神樂醬,剛剛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江成桑說嗎?」
「哈?」正跟神樂掐着的江成,回過頭來發出了疑惑一聲。
「啊!差點忘記了!」神樂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本來目的,「小舅舅!其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神樂那一臉的煞有介事,江成吞咽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地道:「難道說……那個禿子的死訊傳來了嗎?」
「如果指的是毛囊的話,那麼他早就滅絕了。」神樂眯着豆豆眼答道,而後抱起手來輕哼一聲,「不是了,是別的事情。」
————神樂的回憶分割線————
將時間倒退回昨天那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就只是待在家裏的江華招待了一位並不是太過於相熟的客人。
甚至來說,這位客人也是江華親自請來的。
這位客人就是——正值假期的吉田松陽。
「松陽老師……是吧?」
昏暗的房間裏,倚在窗口手持煙管的江華率先開口。
「久違了,江華女士。」
席地而坐的松陽滿臉的溫和笑意。
「事情已經提前在電話里講過了,那麼…」
說着,江華回過頭來,直直地看向了松陽:「你的意見是…」
「我覺得江華女士說的非常有道理。確實,家庭對於一個人來說有着無足輕重的重要性。尤其是我那些曾經的弟子們,大家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表現的並不太好,但是若是有了家庭,那麼家庭就會推着他們在這個新的時代繼續往前……」
江華臉上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你能明白這種事情真是太好了,畢竟那個孩子會聽的也就只有你的話了。」
「但是…」揣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