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東漢末年,自保能力最強的是誰,大概就是賈詡。
從董卓到張繡再到曹操,經歷曹丕兩個時期,官至太尉,自然老死。
張鈺有過讓濟南王幫忙徵辟的意思,後來作罷了。以賈詡的性格,濟南王與他毫無接觸,突然徵辟,怕是不僅不會來,還會躲得遠遠的。
這種人,就要像現在這樣,堵着他不讓他有退路,才有可能招募到。
「文和,這副指揮使關係到我後續安排,目前在我認識的人裏面,只有你最合適,當然這並不僅僅因為你的才能。我不希望計劃出現問題……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張鈺說道。
「下官明白!」賈詡這個時候反而稍微鬆了口氣。
張鈺的意思,自己若是壞了他的計劃,那麼自己肯定死得很慘。
換個角度來說,只要自己乖乖聽話,那麼為了保證計劃的實施,他也會保證他的安全。
賈詡的祖上是賈誼,賈誼拜入張蒼門下,而張蒼是荀子的關門弟子,是以賈氏對性惡說還是很有研究的。本人也很現實,什麼忠君愛國,忠孝仁義這些,他會說,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也會做,但本身不信這玩意。
「好好做,副指揮使只是你的起點,當然也有可能是你的終點。」張鈺饒有興致的看向賈詡,「下次再給我堵到的話,我有一百種毒藥和一百種酷刑,正好打算實驗一下。」
「下官不敢!」賈詡連忙說道,這都什麼人,閒着無聊研究了上百種毒藥和酷刑。
也知道這是開玩笑,更是威脅。上百種毒藥和酷刑應該是沒有的,但絕對不讓他好過。
只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張鈺,以後者的醫學知識,真就有上百種毒藥可以隨便組合搭配。
酷刑的話,就後世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不說一百種,五十多種還能湊一湊的。
這樣一來,賈詡也算是被收服……或許不能說收服,只能說是暫時裹挾上了。
張鈺都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讓他無條件效忠嗎?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鈺基本就是兩點一線。
扣除大朝會以黃巾少帥的身份出現,其他時間以太傅的身份,來到皇宮教導劉辯。
期間有常侍過來詢問,給宦官們上課,當怎麼上。
畢竟以前沒有過,總不能找個大儒過來,讓每個宦官都上課。
「陛下,不若貧道來吧!」張鈺主動請纓,「反正每日扣除為陛下上課兩個時辰,其他也沒什麼事情。」
按說太傅本來是加銜,本身還有別的工作,每天空出一兩個時辰教學已經很緊迫。
可張鈺這邊不同,他直接擔任太傅,那扣除上課的時間外,他就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
「太傅親自為他們授課?」劉辯一愣,有些糾結。這樣算不算,自己和這些宦官,都是同門師兄弟?
「一個時辰的授課,問題不大。」張鈺說道,「再說也不會教導太高深的東西,主要讓他們明白些大是大非就好。只是單純依靠人品沒什麼意義,讓一切變得可以控制,依靠的還是制度。道德是衡量國民素質的標準,依法治國卻是治理一個國家的基本。」
「道長不應該是修黃老,怎麼還涉獵法家不成?」劉辯年紀小,學得不錯,但也知道道法儒兵四個學派。至於其他鬼谷、墨家、小說家等流派,有些聽過其名,有些名都不知。
「學知識,不能因為學派不同,就唾棄別人的學派。哪怕是墨子這種理想主義學派,他的『薄葬』和『尚賢』兩個觀點,甚至『尚同』都有一定可取。就如同孔子說過,『擇其善者而從之』,既然理念可取,卻因為學派不同就唾棄,去打壓,與朝中大臣打壓政敵那一套有何不同……哦,也是,這幫傢伙大多都是儒家子弟,最擅長玩這套。」張鈺吐槽。
「那太傅屬於哪一派的?」劉辯有些好奇,「總不能,是雜家吧?」
其實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