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濟南王親自過來太平鎮,當然少不得一番哭訴,尤其他這臉都被打腫了。
「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配合一下!」劉康抱怨道,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至少能提前商量,給肚子或屁股來幾下就好,別打臉。
「畢竟要真實,否則別人一查,這邊沒什麼損失,師兄也安然無恙的,這樣就很假。一個不好,說不定各郡王都把矛頭指向你了。」張鈺攤開雙手說道。
頓了頓,反問了句:「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真別說,現在的情況就很迷,大家都覺得有人打算栽贓,也有可能真是這樣。情況很亂,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做的。只是本王不明白,來來去去都一個手段,為什麼反而都搞不清楚……」劉康也是一肚子問題打算問。
「口音問題,每個地方我用的口音都不同,所以說身份能偽裝,但口音沒辦法偽裝。」張鈺解釋,「另外口音問題,也僅限於各郡王內部知道,外人並不知道。」
都會覺得,破綻是自己發現的,假冒商隊卻是大家都有份。
以濟北王為例,他看到自己被用平原口音的濟南商隊給搶劫。
然後收到消息,濟南國被平原國的商隊搶了。
但商隊用的是濟北國的口音這點,他不知道。
之後又收到消息,平原國也被搶了,還是假冒成濟北國的商隊搶的。
第一反應大概就是:你平原王是在賊喊抓賊吧?本王商隊剛剛被砸,哪來商隊砸你?
看着就覺得真兇是平原王,濟南王這邊則懷疑是濟北王,而平原王懷疑是濟南王。
偏偏明面上搶自己的,又正好是另外一個,這不犯難了,只覺得都有嫌疑。
聯合不起來,也不想要聯繫對方,不聯繫就無從考證,最後只覺得大家都是壞人,自己才是受害者,誤會就是這樣越來越嚴重的。
齊國,琅邪國和北海國的情況也差不多,都是互相懷疑。
本身關係就不好,現在更壞,若是能離開封國,都想要帶兵殺過去,教訓教訓對方。
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各郡王之間的齷齪基礎上,才能實施的計謀。
基本上,只要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那麼說不定就能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第七方做的手腳。
其實知道也沒用,沒證據,再說朝廷也不會為了幾個已經沒有治權和軍權的郡王,讓黃巾少帥重新變成反賊。至少,這兩年實在派不出兵去討伐。
至於問責什麼的,無視就好,基本上黃巾少帥就割據在泰山郡,有本事武力奪回,否則管你用什麼手段,也別指望他挪位置。
「師弟這才智,不出仕真的是朝廷的損失。」劉康感慨,「說起來,濟南國的四個縣,本王已經買下官印,也安排親信上任。不過最信得過的,還是師弟這邊的人。」
「明年,明年會有一些官吏會習慣治政,到時候會安排過去。」張鈺表態。主要還是伏林兩家是濟南國人,沒辦法在本地為官,否則要在兩家抽調族人當官倒不難。
如今倒是抽調十來個兩家子弟,到泰山郡那邊從軍從政的,好歹讓人手別那麼拮据。
「行,本王再努力一下,想辦法把其他幾縣的也買下來!」劉康拍着胸膛表示。
「不不,四個縣就好,再多可能會引來猜疑。剩下的幾個縣,最好讓一些和師兄沒什麼關係的人出面購買。」張鈺提議。
「那就和伏林兩家商量,讓他們出錢購買。」劉康表態,反正兩家如今都已經入教,而且非常虔誠。每到日曜日,都組織全族人祭祀禮拜南華仙人,同時頌念太平經。
也就是說,對於兩氏來說,這周日都要變成禮拜日了,實際禮拜日也是那麼來的。
有意思的,張鈺穿越前,基本也不管什麼是禮拜日,大概也覺得星期日的意思。
於是星期一也叫禮拜一,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