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官員雖然被細小的光針給侵入體內,卻依舊是一副不急不躁,冷靜而從容的模樣。看着滿臉都寫着「無所謂」的官員,帝真的是覺得十分的憤怒,憤怒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但見帝右手虛虛握拳,那先前注入到官員體內的光束,便在一瞬之間全部引爆,光束從官員的各個傷口處破體而出,將肌肉撕碎攪爛,變得鮮血淋漓。自然,這種情況,給官員帶來的鑽心的疼痛,是難以想像的,直刺內心敏感柔軟之處的。萬千光芒爆炸開來,點燃了官員的大半身體,以聖潔的白色火焰將其焚燒。
不過,即使官員現在渾身都被白色的火焰所包裹,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他還依舊擁有隊友,擁有着一大批反叛軍隊友。所以他一邊咬緊牙關,全力沖向帝,一邊大聲的向自己的隊友們下了指令:「魔法師們,用盡全力對帝進行攻擊,我去拖延住他!」他在話語的聲音尚未消散之時,便已經迎上了帝,在特別近的距離之上施展雙刀,進行連續的攻擊。帝即使身體已經處於半靈體化,整個人變成了光芒萬丈的形態,但是自己依舊被官員以手中的雙刀所傷,現在胸口之上依舊還留有那一道傷痕。所以,對於要跟自己近身纏鬥的官員,帝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第一時間就在身邊開啟光之屏障,抵禦住官員的雙刃,然後便身體光芒更盛,又一次釋放出光束針雨,進行攻擊。但是,這一次官員卻是不可能再一次中同樣的招式了,卻是一閃身,右手手中的刀刃在身前舞出殘影,旋轉着抵擋住了向他發射而來的針狀光束。帝的攻擊,雖然沒有佔到太多的便宜,但是他也以這一技能,成功地將官員的右手給限制住,而只需要以光之屏障,抵擋住官員左手手中的刀,勉強應對,就能夠堅持上一段時間。
但是,帝所要面對的反叛軍,是不止是官員一個人,而那些處在不遠處,先前因為帝的突然襲擊而一時之間有些慌張的魔法師們,也在聽到了官員的聲音洪亮如鐘的指令以後,如夢初醒一般,回過了神來,開始舉起法杖,將法術對準了帝,對準了他們的反叛計劃的成功道路之上,最大的障礙。魔法紛紛隨着魔法師揮舞法杖,從法陣之中釋放出去,對着帝進行連續的轟擊。但是這些魔法,卻是全數被帝的光屏障給抵擋下來,只不過是略顯吃力的,消耗了不少的魔力,才勉強維持着屏障不會碎裂。帝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並不存在,在光靈形態之下也不大可能存在的汗珠,他體內的魔力,已經在接連的消耗之中,減少了將近一半,而現在他要以剩下的一半魔力,去應對自己面前的敵人,這怎麼說都有些勉強吧。所以,帝要麼必須得更加小心謹慎地使用剩餘的魔力,爭取到援軍的趕來,為他解圍;或是乾脆就拼盡全力,進行破釜沉舟的戰鬥。當然,如果是拼盡全力,進行戰鬥的話,帝大概是有把握,以自己的性命,換來在場的所有反叛者的死亡。
但是帝不確定,自己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以及自己死後,這個國家又要交給誰來接手呢?不管是誰,對於他來說,都和自己眼前的這隊反叛軍,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外人。所以帝大概是不會選擇做到這一步的吧。但是,和帝相反的是,官員並沒有這種顧慮,可以用盡全力,甚至於以命相搏,去對帝進行攻擊。「即使我死於戰鬥之中,只要最後能夠打敗帝,帝國也會解放的。」他這麼想着,便不顧滿身的燃燒着的聖光火焰,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以一己之力,將帝給壓制住,逼迫着他必須迎戰,而且也是不得不全力迎戰,直到防禦被破開,或是官員實在是堅持不住,被身上附着着的聖光火焰給灼燒着,焚燒殆盡,直至死亡為止。但是,不管怎麼看來,帝在被迫和官員進行近距離戰鬥,並且不斷地被迫消耗魔力的情況,其實就已經是輸了,而且是輸得徹徹底底。帝越是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他就越是不可能在反叛軍的接連不斷的攻勢之中活下來,而如果以命相搏,還是能夠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夠在打敗了所有的反叛者以後,剩下一口氣,勉強得以存活。
總之,帝只能開着護盾,抵擋着官員左手的刀,並且放射出聖光凝聚而成的各種形狀的武器,攻擊向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