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之怒,豈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便是離墨,貴為妖皇,同樣擁有着神聖的血脈,在魔尊面前,亦是不堪一擊的。
而這一次,顯然魔尊並沒有使出真本事來。
兩人交戰了數百回合,對於離墨來說,或許是一場酣暢的大戰,可是對於魔尊來說,更像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他並不曾想着殺了離墨,即便是明知他對涼溪的那抹赤裸裸的欲望,可他仍然無法對這個放肆張狂的妖皇下死手。
&為什麼不肯盡全力?」離墨伸手在自己的唇邊抹了一下,那抹腥血,剎那不見。
&為什麼要盡全力?」魔尊冷聲反問道。
離墨呵呵輕笑,「你明知道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我喜歡她,我愛她。一千年了,我總算是等到了她,不可能就此錯過。」
魔尊面色冷峻,就像是那兇險萬分的崇山峻岭,對上他的紫眸,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會一時失足,跌入了萬丈深淵。
&不屬於你。」
離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又如何?不屬於我,難道就一定會再次投入你的懷抱嗎?你別忘了,千年前,傷她最深的人是誰?若是有朝一日,她恢復了記憶,你確定,她會只記得你的好,而不記得你帶給她的傷害了麼?」
魔尊沉默了。
是呀,涼溪既然能夢到了千年前的境況,那麼自然也能夢到他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
曾經的互相折磨,若是再來一遍,誰能受得住?
&墨,我不想讓你成為我的敵人。」
離墨的身子略僵了一下,他明白這句話的深意。
魔尊的敵人,通常來說,只有一個下場>
魔尊痛恨的敵人,通常來說,也只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應該讓她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噬天,你不能總是這樣地霸道。你想想千年前你犯的錯,難道你還不知道要悔改嗎?」
魔尊轉身,一言不發地自半空中一步步踏了下來,身上的黑袍仍然是那樣的高貴而神秘,一雙紫眸中似乎是更多了幾分的暗沉。
戰戮看着魔尊從容而優雅地在自己面前走過,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再看看自家主上,似乎是有些狼狽了。
不過,輸給了魔尊大人,倒也不算是丟臉之事。
離墨哼了哼,心有不甘,一個旋身,落地時,身上的大紅色衣袍似乎是又換了一件,顏色鮮亮,一塵不染。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大殿。
涼溪早就吃飽喝足了,因為之前與白香大戰,早就已經十分疲憊了,如今吃好了,身子一軟,躺在了榻上,很快就睡熟了。
連這兩位瘟神回來,她都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魔尊看着涼溪就那樣隨意地側躺在榻上,右側臥的姿勢,可以讓他清楚地看到她還算是玲瓏有致的身材。
感覺到喉嚨處似乎是有些發澀,魔尊大人的眼神一暗,手臂一動,旁邊的一條黃色錦被,已被蓋到她的身上。
&看起來很累。」離墨站到了他的身側,只一眼後,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之前的八仙桌上。
&人,將這裏打掃乾淨。」
&王上。」
&將白香收了?」離墨面有不悅,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收了妖族的公主,還是因為魔尊提議要將白香帶回來。
&是我。」魔尊的眼睛仍然在關注着睡熟的涼溪。「是她將白香打敗的。」
離墨頓時又驚又喜,「你說涼溪?她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前不久不是還差點兒死在了白香的手上嗎?」
魔尊橫他一眼,「有本尊在,有什麼不可能的?」
離墨頓時一噎,「你的意思是說,你傳授了涼溪一些功法?」
魔尊略有些傲嬌地揚了下眉,「讓她拿了你的女媧石,卻沒有教她一些自保的本事,這種缺心眼兒的事情,也就只有你才幹得出來。」
離墨頓時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