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氣味在教室裏面蔓延了開來,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那個廢物說的,竟然這麼準確?
他不是胡說一通的嗎?不是故弄玄虛的麼?
這怎麼可能呢?
木琴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沈浪的桌子前,將桌上那一張紙拾了起來,只見上面寫着三條簡簡單單的公式。
「這樣也行?」
她拿起一支筆開始計算了起來,從紙上的每一條公式上延伸開去,一張紙很快就被她寫滿了,只剩下了一點點的空隙。
「咕咚!」非常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木琴看着自己手上的紙張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這麼簡單!區區三條公式就把整個流程全說明得清清楚楚,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沒有任何破綻……而且,按照這個煉製出來的話,只要操作的時候不出差錯,這很可能會是一件三品靈器啊!可是,可是我……我之前只是想煉製一件一品靈器呢……」
「什麼!」剛剛緩過神來的幾十號人一雙雙眼睛離開瞪得賊大。
過了好一會,木琴才終於回過了神來,掃視了一下教室問道:「沈浪那個混蛋呢?」
「出……出去了……」邊上一個少年怯怯的說道。
木琴大怒:「老娘的課他也敢翹?誰給他的膽子!」
教室裏面一群人噤若寒蟬,沒一個人敢說話了,木琴導師性子極好,但是要麼不發火,一發火就跟母獅子似的,非常嚇人。
冷哼了一聲,木琴拿起了那一張紙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下課吧,等那小子回來了讓他來見我!惹火了我我直接把他丟到玄冰崖吹上個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那不凍成冰棍了?」一班的同學俱是打了個冷戰。
那玄冰崖沒有冰,但是罡風凜冽,乃是塔雲學院用來處罰違反校規的學生的地方。
一般來說就算犯了錯,丟到玄冰崖吹上幾個小時其實都夠嚴重了,三天那是快要被開除的地步了,至於七天……除了當年一個瘋子差點把導師殺了,之後幾乎沒有人這麼倒霉過的。
真要在那呆上七天,絕對的有死無生!
「喂,你們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肥頭大耳的郝然開聲說道。
周圍幾人都是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圍到了班長許青的面前,之前帶頭擠兌沈浪的就是他了。
「老大,你說這廢物怎麼回事呢,塔雲學院他都是靠後門進來的,進來後這麼多年了,從頭睡到尾,沒想到他竟然是煉器天才……」
「哼!」許青冷哼一聲道:「天才個屁!我看他根本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個天脈聖體的廢物,連武魂都沒有,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不會吧?」郝然瞪大了眼珠子,失聲道:「之前他走出門外的時候數數,可是分毫不差呢,而且那幾條公式連木琴導師都……」
「啪!」
許青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說道:「老子說不可能就絕對不可能!就算他這次說准了,也不過就是多看了幾本書而已!煉器師的天賦要求比武道還要高的多,對神念的要求幾乎把百分之九十以上想成為煉器師的人拒之門外了,他一個走一步打三個哈欠的廢物,能走煉器之道?」
「是是,老大說的是!」
眾人紛紛附和道,眼中的神色閃動不一。
不過就算有人心裏想法不一樣,卻也是不敢流露出來的。
這一班誰敢跟許青唱對台戲,那是活得不賴煩了。
「郝然你出去通知一下沈老大,告訴他那廢物出去了……嘿嘿,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隨便出門,他就不知道沈老大時時刻刻盯着他麼?難道他以為雪叮噹那個小魔女能一直護着他?」許青陰笑了一聲說道。
「嘿嘿嘿……」周圍的人跟着陰笑了起來。
其他一些沒有說話的人心有不忍,卻是忌憚於這許青的後台,都沒有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