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咋啦?是不是有啥事啊?」
楊若晴敏銳的察覺到了拓跋嫻的異常。
拓跋嫻道:「我這兩天眼皮子一直都在跳啊跳的,總覺得心慌慌,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聽到這話,楊若晴的腦子裏轟了一聲,突然就想到了先前給駱風棠做衣裳時被刺破了手指頭。
不過流了那麼一點點的血,可是她卻有種說不出的心慌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像暈血,但楊若晴以前從不暈血。
「晴兒啊,我就在想,該不會是風棠,或者辰兒,有什麼事情吧?」拓跋嫻忍不住又問,眼底都是擔憂。
楊若晴其實心裏也有這種不好的擔憂,但是——
「娘,眼皮子跳,這狠正常啊,我也經常眼皮子跳呢,而且也心慌,」
「沒事兒的哦,心慌或許是因為這段時日天氣漸熱,所以有些心煩氣躁,我以前每年這個時候都這樣的。」她道。
經過楊若晴的一番安撫,拓跋嫻半信半疑,但不管怎麼樣,心情沒有先前那麼壓抑了。
「嗯,那就好,我先回屋去了,不過,這幾天我還是要潛心禮佛的,先前說過的話,就不會改。」拓跋嫻又道。
楊若晴微笑着點頭:「好好好,只要我娘開心就好。」
晌午飯還沒燒熟,周副將就到了。
看到周副將跑得人仰馬翻的樣子,楊若晴的心裏咯噔一聲響,突然就感覺不好了。
……
「什麼?風棠被人抓去了?被誰啊?」拓跋嫻聽完周副將的陳述,當即驚得從凳子上站起。
周副將道:「鑄劍山莊莊主諸葛青雲!」
「什麼?諸葛青雲?」拓跋嫻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整個人差點就要暈過去。
楊若晴和小玉趕緊過來攙扶住她。
「娘……」楊若晴擔心的喚了一聲。
拓跋嫻緩緩睜開眼,喃喃道:「風棠這下真的有大麻煩了。」
然後,她眼睛一閉,這回是徹底暈了過去。
手忙腳亂的把拓跋嫻放到床上躺着,留下小玉在床邊陪着,楊若晴和周副將來到外室說話。
楊若晴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下內心的焦急和彷徨,一遍遍的告誡自己: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出法子來救棠伢子!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的盤問周副將,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擼清楚,才好從中找到破綻!
「周副將,你們將軍大概是啥時候不見的?你們又如何確定是鑄劍山莊的諸葛青雲抓走了他?」楊若晴再次問。
周副將便將清明節那天傍晚的事情跟楊若晴這裏從頭說起。
「將軍當時離開軍營的時候,日頭剛剛落山,他說今日是清明節,他有好幾年沒在老家祭奠過先祖了,所以讓我們準備了幾樣吃食和酒,」
「當時我和謝副將是要跟隨將軍一塊兒去的,可是將軍不讓,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們便沒去打擾。」
「可是,過了一個時辰,將軍並沒回來,我們方才帶着一隊親衛去將軍說的那個山谷找尋。」
「結果,在一片樹林子邊上,找到了將軍帶去的酒水和供品,卻不見將軍蹤影,」
『地上,有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
血跡?
楊若晴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指也下意識攥緊了。
「你接着說。」她沉聲道。
周副將接着道:「我們便循着這一路的痕跡一直找,最後在一棵大樹下面找到了這個,夫人請過目!」
楊若晴接過周副將呈上來的東西,是一塊不起眼的樹皮。
但是在樹皮的背面,刻着四個字:諸葛青雲!
「這是我家風棠的字跡,我認得!」楊若晴一眼就認了出來。
突然就想到了年前在水龍幫的時候,義兄,也就是水龍幫幫主王大龍收到的那封來自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