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楊若晴先是跟爹娘那簡單說了下官司的事兒,讓他們寬心。
緊接着,她就奔去了豬圈。
看昨日那頭被她閹割了的小豬咋樣。
人生第一回閹豬呢。
豬圈裏,那隻小豬正甩着耳朵,跟那嚼巴着東西。
一邊嚼巴一邊還哼哼唧唧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全然沒意思到從今往後,它的某項福利就被徹底剝奪了……
「晴兒啊,這小豬閹的真好。」
孫氏跟了過來,也站在一塊兒打量着豬圈裏的小豬。
「你長庚叔家的那一隻小豬,也能吃能跑了。」
「現在村里人都在誇你呢,你大雲嬸子說了,回頭他們家的那兩頭豬,也得請你去閹呢!」
「還有你王洪全伯家的豬崽子,里正家的……」孫氏在那掰着手指頭算。
楊若晴卻滿頭黑線。
從未想過要做閹豬匠啊,自己一女的,老是去割小豬的蛋蛋。
這要是被棠伢子曉得了。
求他心裏陰暗面……
「等忙過了這段時日,我把閹豬的手藝傳給大舅和大舅媽。」
楊若晴道。
「橫豎他們很快就要來養豬了,這手藝讓他們去發揚光大好了!」她道。
孫氏贊同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一來,你要忙酒樓。」
「二來,你終究是個姑娘家,對吧?」婦人問。
楊若晴以手撫額。
「人艱不拆,娘你用不着說這般透徹吧?」她鬱悶的道。
孫氏笑了。
聽說楊若晴和駱風棠從縣城回來了,怕是打官司的事兒,有了眉目。
吃過了夜飯,老楊頭,楊華安,長庚,大牛,駱鐵匠,還有王洪全和里正,全都過來了。
劉氏也抱着三丫頭過來旁聽,湊熱鬧。
楊華忠把家裏所有的凳子拿出來,招呼大傢伙兒坐。
他自己則是站在一旁,因為床邊,都被劉氏給佔據了。
只要有個地兒,不耽誤說話就成。
「晴兒,大傢伙兒都關心咱家的事兒,這裏沒有外人,你就把打官司的事兒,跟大家說一下吧!」
楊華忠對楊若晴道。
楊若晴點點頭。
視線掃過這一屋的人,道:「這場官司,咱要打贏,就要找到李財主偽造假契約的證據來。」
里正道:「李財主那邊,從前時常那假契約去訛跟近的村人。」
「就是欺負村人不敢去縣衙告,也不懂咋告。」
「上一任縣令在時,有兩個村民去告過。」
「哪曉得那縣令早被李財主給收買了,不僅沒告成,還反被誣陷了,弄得傾家蕩產!」里正道。
楊若晴道:「這一任縣令,不同於上一任,這一任是為民做主的清官。」
眾人點頭:「對!」
眾人心知肚明。
啥清官不清官的,這一任的縣令,跟晴丫頭有交情就對了。
天香樓開業,鄒夫人可是親自到賀。
這官司,有鄒大人相幫,只要這邊找出證據,就鐵定能贏。
「言歸正傳,晴丫頭,這證據,咱從哪找呢?」楊華忠問。
「是要找到那個做假契約的人嗎?」漢子又問。
老楊頭接過話茬道:「上回打架那會子,那管家不是說了嘛,說那契約不是從李拐子那拿去的。」
「是當初李拐子他爹在世的時候給的,說李拐子自個都不曉得這事兒。」
「李財主那邊才反過來說咱手裏這契約不算數。」
「李老拐子早死了好幾個年頭了,死無對證啊!」老楊頭道。
「是啊,這個事兒就有些說不清啦!」楊華安也道。
楊華忠道:「這事兒,後來我私下裏又找過李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