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駱風棠對那個小兵道:「你家裏的遭遇,我深刻理解。你的心愿,我也支持。」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只要不放棄,你一定可以找到你姐姐,骨肉早日團聚!」
而我,也永不會放棄去尋找我的兒子辰兒,只要堅持,就一定有希望重逢。
接下來,駱風棠又挨個的詢問了其他人的心愿。
在他的鼓勵下,每個人都踴躍發言,說着自己的心愿。
這些心愿,千奇百怪,有的想要生十個兒子,有的想要娶三個老婆。
有的想要回家置辦很多的田地,而有的呢,則希望能夠買兩頭牛……
但這臨近年關,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大部分人的心愿是想要回家跟家裏親人一起吃頓年夜飯!
末了,駱風棠微笑着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愿。」
「那麼,想要實現心愿,前提是什麼?」
「活着!」
「只有活着,活着把糧草安然,早日押送到雁門關,我們才能早一些回去。」
「如果我們消極,怠慢,那麼,當我們遇到危機了,任務失敗,甚至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命都沒了,還提什麼心愿?家裏人也就永遠都等不到我們回去了!」駱風棠道。
這一番話說完,破廟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垂下了頭,不作聲。
就連那邊的彭副官也都皺緊了眉頭,沉默不語。
不知是誰先出聲打破了這沉默,「駱將軍,我們知道錯了,等到雪稍微小一點,我們就即刻出發,一口氣把糧草送到雁門關。」
接下來的幾天裏,大傢伙兒一改之前的懶散和消極怠工,馬不停蹄的押送糧草前往雁門關。
「章副官,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先行停下,莫要急着過前方的峽谷。」
這一日傍晚的時候,駱風棠突然勒住了韁繩,吩咐身旁的章副官。
章副官望了眼前方的一條被兩座陡峭峽谷夾在中間的羊腸小道,而後有點不解的問駱風棠:「將軍這是有何打算啊?」
駱風棠端坐在馬上,沒有出聲。
只是實現環視過四下,一雙劍眉暗暗皺了下。
憑着自身對危險的特殊敏銳,他感受到了殺機。
「讓兄弟抄起傢伙,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應戰。」駱風棠接着又道。
章副官更詫異了,這時,彭副官也驅馬過來了。
「駱將軍。」他朝駱風棠這喚了一聲。
這是自從那天比劃完之後,彭副官第一回主動跟駱風棠說話。
駱風棠磚頭看了眼彭副官,等待他的下文。
彭副官道:「我感覺這條峽谷有點不對勁兒。」
駱風棠眯了眯眼,這時,章副官道:「彭副官,駱將軍正在吩咐我這件事呢,怎麼,你們都覺得這裏不對勁兒?」
話音才剛落,命令也才剛吩咐下去,兩邊的低矮山坡上突然響起一片嘶吼聲。
只見兩撥氣勢洶洶的騎兵正從兩邊的山坡上衝殺下來,他們身上穿的是大遼的軍服,手裏拿着的半月彎刀,也是大遼那邊的標配。
從兩翼包抄下來,人數大概有兩千餘人的樣子,是這支押送糧草的伙房軍的兩倍。
「是大遼敵軍,左邊交給我,彭副官你帶一隊能打的兄弟去右邊,章副官帶着一票老弱小兵守護中間糧草。」
情急下,駱風棠依舊鎮定,從容的吩咐了下去。
然後,他拔出手裏的那把可以削鐵如泥的寶劍,雙腿夾緊身下馬王的腹部,迎戰上去……
……
這場在人數上以少勝多的戰役,成為了這支伙房軍里活下來的那些兄弟們,日後回味一生的戰役。
以少勝多,以弱勝強。
面對着對方精良的大遼騎兵,這一夥伙房軍簡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歪瓜裂棗。
但是,因為有徵北大將軍駱風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