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忠臉色不大好,沉聲道:「一點都沒改,就會演戲,合着半天是想要讓我和你爺幫着打發林家,」
「幸好那天林家人過來,我讓你過去幫忙辯駁你沒去,沒去的好,你振邦堂伯這種人不值得幫!」他道。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不要怪我這個做晚輩的說話不好聽。」
「振邦堂伯和林家啊,說白了就是窩裏鬥,狗咬狗一嘴的毛,咱還是看熱鬧比較好!」
楊華忠點點頭,想到啥,突然又問楊若晴:「對了晴兒,那天你沒去幫忙,後來你說你去做了一件其他的事兒,那是啥啊?能跟爹這說說不?」
楊若晴抿嘴一笑。
心道這老爹的八卦心也還是有的嘛,這都一兩天了,還惦記着呢。
她湊近老爹的耳朵,跟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啥?」楊華忠錯愕,一臉緊張的看了眼四下,而後壓低聲問楊若晴:「這也行?這要是被官府曉得了,可是要問罪的啊!」
楊若晴勾唇,「所以我才不想跟爹你說呀,瞧,跟你說了,你這下擔驚害怕了吧?」
楊華忠吞了口口水,似乎努力按壓了一些恐懼。
他沉聲叮囑楊若晴:「這事兒往後可不能再做了啊,攔路打劫,這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
楊若晴臉上連連點頭,去順應楊華忠的意思,省得加重他的擔憂。
但心裏卻堅持自己的態度。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
對林家,對楊振邦,你跟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就是對牛談情。
得來狠的。
今個要是周生哥不拿出刀來架楊振邦脖子,前面馬車裏的兩桶冰塊是搞不到的。
接下來這一路,楊若晴都沒怎麼說話,躲回後面的馬車廂去打瞌睡去了。
晌午不睡一會兒,下晝頭痛。
而前面趕車的楊華忠卻依舊是憂心忡忡,雖然自己不可能泄露消息出去,徐莽也不會,可漢子還是擔心徐莽手底下參與了打劫的那幾個兄弟說出去。
漢子心裏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後,橫下了一條心,只要官府過來拿人,他就去頂包,甭管咋樣,都不能讓閨女被抓去坐牢!
胸中抱定了這個決心,漢子的眼神都變得無所畏懼了。
帶回了冰塊,往靈堂里一放,整個靈堂的溫度都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楊華忠帶着村裏的幾個熱心腸的村民們過去幫忙,楊若晴沒去,這種事兒,一般都是男人們過去。
如若請婦人幫忙,那也是請去燒飯啥的,而且請的是還得是本家族人里的婦人。
楊若晴留在家裏陪着駱寶寶,駱寶寶的水痘快要好了,身上漸漸舒服了一些,孩子的胃口也漸漸恢復。
楊若晴變着法兒的給駱寶寶做好吃的,青菜肉丸子湯,往湯里打兩隻荷包蛋。
駱寶寶一碗,大志一碗。
又蒸了紅糖發糕,發糕上面用剔除了核的大紅棗做點綴。
蒸煮出鍋的時候,好大一盤,楊若晴用刀子切成一塊塊三角形狀。
香甜軟糯,蒸一大盤,老少皆宜。
順便,楊若晴也拿碗揀了幾塊,往小琴家那邊去。
小琴家的二閨女也在出水痘,給那孩子送點去。
小琴家院子裏的老槐樹下,小琴蹲在一口洗澡的大盆邊埋頭搓洗衣裳。
額前還有兩鬢的頭髮隨着那搓洗的動作不時落下來,輕輕撞擊着臉,遮擋住了視線。
她便每隔一會兒就把手裏的水甩幾下,把頭髮挽到耳朵背後,如此反覆……
「小琴。」
楊若晴隔着院子門,朝裏面喚了一聲。
「來了。」
院門拉開,看到院子外面站着的楊若晴,小琴很是開心。
「晴兒,你咋得空過來了啊?快快快,快進來。」小琴忙滴招呼着楊若晴進了屋子。
楊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