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幫我一個忙吧,能不能讓棠伢子,讓棠伢子幫我把她送遠遠的?」
楊永智沙啞着嗓子,央求楊若晴。
楊若晴搖頭:「三哥,這恐怕不行,還得你自己趕車送了,棠伢子發高燒,我之前一直在那幫他降燒,不然早過來了。」
「啊?」楊永智訝了下。
他又看了眼那邊還在用眼神跟他對峙着的陳金紅,犯難了。
「我怕我心軟,到時候路她稍微說句話,或者咋樣,我怕我心軟了……」他喃喃着道。
楊若晴道:「這好辦啊,你等着。」
她轉身出了屋子,很快回來了,手裏端着一隻碗。
「這裏有碗藥,喝下去,能讓她足足睡十二個時辰。」
「路不哭也不鬧,三哥,你是打算餵她喝這個藥呢,還是一棍子敲暈再送?」
「反正,我家這雜屋是不能再繼續關押了。」她道。
楊永智權衡了一下,指了那碗藥:「這藥,對她身子應該沒啥壞處吧?」
楊若晴也看了眼手裏的藥,如實道:「是藥三分毒,一個好端端的人喝藥,說是沒壞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一碗,到也不會有啥明顯的壞處,往後注意一點,調節一下,還是不影響啥的。」她道。
這碗藥喝下去,能足足沉睡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時辰之後醒過來,整個人的腦袋,能暈暈乎乎兩三日,身體也會沒啥力氣。
等到再調理個五六日之後,身體,腦袋,才真正恢復了正常。
不過,那是十來天之後的事了,等到十來天之後,都要過年了。
等到陳金紅再追來長坪村,間再蹉跎一番,楊永智和趙柳兒早過完年,帶着鴻兒一塊兒去了郡里的酒樓了。
讓她撲個空,找個屁。
時間一久,她自然死心了。
「那、那還是讓她喝藥吧。」楊永智道。
楊若晴於是把藥碗遞到了他手裏:「你前妻,你自己喂,我去幫你準備馬車。」
撂下這話,楊若晴轉身出了屋子。
等到她趕着馬車安靜的停在院子門口時,楊永智扛着沉睡過去的陳金紅出來了。
楊若晴幫着撩起了車廂帘子,將陳金紅塞到了車廂里。
然後,楊永智坐了馬車。
「三哥,你打算把她送去哪呢?」楊若晴問。
楊永智道:「她娘家那邊,還有一個寡居的姨媽,以前對她還不錯,我打算把她送去給她姨媽那,順便,再留一點錢給她們。」
楊若晴點點頭,「那柳兒那邊呢?你這一去,估計得到明天早才能回來。」
「今夜,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撂下她一個人,這樣也不好,她會胡思亂想的。」她道。
楊永智臉露出一些愧疚之色。
「晴兒,實在不行,你去幫我陪陪柳兒吧!儘量能拖延多久,拖延多久。」他道。
楊若晴想了下,道:「三哥,要我說,你還不如跟柳兒說實話。」
「只有讓她知道了實情,她才不會胡思亂想,而且,她是你的妻子,她有權利知道這些。你說呢?」
楊永智扭頭望了眼身後的車廂里,想了下,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幫我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吧,我相信她會理解的。」他道。
楊永智送陳金紅走了,楊若晴轉身回了院子。
算要去跟趙柳兒那陪伴,她也得先回屋子裏去看看棠伢子先。
這些事情再重要,都不過自己男人的身體要緊啊。
屋子裏,楊若晴進屋的時候,剛好跟從屋裏面出來的駱風棠兜面相遇。
「呀,你還發着燒呢,咋不在床躺着?」楊若晴問,前來扶住他的手臂。
駱風棠捉住她的手,低頭看着她。
眼睛裏,佈滿了擔憂和着急,「我醒來,不見你,正要去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