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石場這麼大,指不定還有其他生還者。就算沒有,應該也能找到一些線索。」她接過話茬道。
「左大哥,棠伢子,我們再去別處找找!」
「好!」
三人出了屋子,在採石場裏四下找尋起來。
採石場很大,這地方的幾座山頭全都是。
好多山洞經過開採和挖掘,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凹洞。
漸漸地,凹洞就積水,就形成了小水潭。
三人來到採石場後面,把附近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個遍兒,連茅房都沒放過,別說是線索了,鬼影都沒遇到半個。
然後在其中一個視野開闊的坡地上歇息的時候,駱風棠突然指着腳底下一處道:「你們看,那水潭邊有個人!」
順着他的指引,楊若晴看到下方的一口水潭邊,果真趴着一個白花花的身子。
「走,看看去!」
三人來到水潭邊,駱風棠過去把那人給拽上來。
男人沒啥動靜,跟死了似的,全身就穿了一條紅色的鼻犢褲。
褲子濕了,黏在身上,滴滴答答掉水。
「還有氣兒!」駱風棠探了下那人的鼻子,道。
楊若晴趕緊道:「把他翻個面兒,壓肚子,把水壓出來!」
駱風棠照做。
他手勁兒大,幾下按下去,那人被撐成了皮球的白肚皮一陣收縮。
嘩嘩的水從他嘴巴和鼻子裏飆出來。
等到壓得差不多了,那人一陣劇烈咳嗽。
等到咳嗽消停,眼睛睜開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看到面前黑衣蒙面的三人,他先是一抖,下意識就要逃。
被駱風棠一把按回地上。
「不准動!」駱風棠低吼。
那男的像是從駱風棠這聲音里聽出了什麼,眼睛往駱風棠身上打量了一眼。
應是發現眼前的這幾人,不是他想像的那伙人,男的鬆了一口氣。
「各位大哥莫殺我,我是苦命人,苦命人啊……」
他躺在地上,抬起雙手抱了個拳,朝三人拱手乞饒。
在楊若晴的授意下,駱風棠鬆了手。
那男人趕緊爬了起來,站在那,顫顫兢兢的,一雙眼睛還在四下瞅着。
「把這個圍在腰上!」
駱風棠從邊上地上撿起一條破了的麻線袋,甩給那男的。
那男的怔了下,一臉難色:「大哥,能不圍嗎?咱這都是爺們,這麻線袋子髒死了……」
駱風棠沒吭聲,直接抬起手裏的弩箭對準了那男的。
男的嚇得一抖,趕緊舉起雙手。
「別、我圍,我這就圍!」
他顫抖着手接過那塊髒兮兮的破袋子,圍在腰間。
遮住了那因為褲衩濕了,粘貼在身而輪廓畢露的某處……
身後,左君墨看着駱風棠此舉,忍俊不禁。
而楊若晴,則是哭笑不得。
這小子,想得還真是『周全』哪!
只是,那個男的腰間圍着一塊那破袋子,站在月光下,還真是滑稽。
她捂着嘴,不敢笑出聲。
知道他這會子大男子主義發作了,她便乖乖站在駱風棠身後,聽他審問那個人。
「你是誰?在這裏做啥?老實說,半句不老實廢了你!」
駱風棠沉聲問。
手裏的弩箭對準面前的男子。
鋒利的黑色箭頭,再配上他本能釋放出來的那股從屍山血海中打拼出來的煞氣。
對面的男子打了個冷顫。
顫聲道:「我、我叫阿豹,大家都叫我豹哥,我在採石場做事的。」
豹哥?
駱風棠側眸,看了眼楊若晴。
這不正是那伙謀財害命的七人隊伍的小頭目嘛?
駱風棠收回視線,接着盤問:「今夜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