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教實在可惡,餘孽不除,禍害不斷!」駱風棠眉眼緊皺,沉聲道。
那日松點頭:「可不就是嘛,哎,從前我在大遼,也聽說過黑蓮教的一些傳聞。」
「那時候還沒有這麼深的體會,這趟去了一下荔城,街頭巷尾百姓們談及黑蓮教,無不談虎色變……」
駱風棠打斷了那日松的話:「那南王爺既已查出刺殺欽差一事乃黑蓮教所為,王爺下一步舉動是啥?」
那日松道:「荔城全程戒嚴,南王爺更是得到消息,為澄清白,已親自帶兵出城去往南丘方向剿殺異教徒!」
楊若晴這時開了口。
「南王爺的腿有殘疾,聽說是當年為了救聖上被刺傷了。」
「之前我陪棠伢子去過南王府,見過他一回,坐着輪椅,還得屬下們推着呢,這樣咋出門去追繳異教徒?」她又問。
駱風棠道:「王爺的腿雖殘疾了,可手裏的功夫卻依舊在,還很強。」
「他親自帶兵出城追剿,可表誠意。有他在,便是精神在,追繳的官兵也會更賣力。」他道。
楊若晴恍然,確實如此。
「冰清郡主已經曉得這些事兒?」她緊接着又問那日松。
那日松點頭:「知道了,先前我去客棧探望她,閉門不見。」
「聽她隨行的侍衛說,冰清郡主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就把自己關在客房裏哭。哎,也是怪可憐的……」
「哈,憐香惜玉了啊你?那你去好好哄哄人家啊,這麼好的獻殷勤的機會可不能讓它溜了。」
一道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蕭雅雪。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了,不吭聲。
那日松則嬉皮笑臉轉過身來,對蕭雅雪道:「瞎說什麼呢,我堂堂那日松大爺,還用得着去跟一個郡主獻殷勤?笑話!」
蕭雅雪道:「你那什麼那日松大爺,跟人家怎麼比?」
「人家老爹可是荔城城主,大齊的南王爺。」
「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去給南王爺做東床快婿,那你下半輩子都逍遙快活了。」蕭雅雪道。
「我聽說這大齊貴族圈中的小姐們啊,都比咱大遼的要溫婉賢淑。」
「像你現在這個年紀,你要是娶了她們為妻,她們會很積極的為你張羅着納妾的事情。」
「還會很賢惠的告訴你,夫君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為家族開枝散葉了。」
「妾身年歲漸衰,恐怕伺候不及,還是早日為夫君你納娶小妾,你回頭挑挑,看誰合眼便留在房內,可好呀?」
蕭雅雪模擬着冰清說話時的語氣,在那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
楊若晴和駱風棠都被逗笑了,駱寶寶也咯咯的笑了,那日松卻一頭黑線。
「別噁心我了,雞皮疙瘩掉一地!」
那日松道,還故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冰清那種女人,不是我的菜,我呀,還是喜歡母老虎,嘿嘿!」他道。
「找死吧你?誰是母老虎呢?信不信我揍你?」蕭雅雪瞪起眼來。
那日松嘿嘿笑:「誰凶誰是母老虎!」
兩口子在那嬉笑打鬧,床邊,楊若晴和駱風棠也雙手握在一起。
「難得你今天能醒這麼久,還說了這麼多話,這是病情有起色呢!」她道。
駱風棠笑了笑。
「我還在想南王爺的事……」
「不准想!」
楊若晴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現在是一個身體抱恙的病人,你最要緊的事就是放空身心,專心調養,爭取早日把身子養好。」她道。
「至於南王爺那邊,他是荔城之主,手裏有王府護衛。」
「這南方一帶的駐軍,他也有調遣的權力。」
「去南丘追繳異教徒,他肯定是有部署的,南王爺可是從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你呀,就不用為他擔心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