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夫人,或許你說的在理,其實,我也沒有那麼為他難過了,即便他不是黑蓮教的,我六哥和二哥他們也是不可能答應我嫁給一個道士的。」
齊傲珊抹了把眼角的濕潤,接着道。
「駱夫人,清虛在牢裏交待什麼了嗎?」齊傲珊又問。
楊若晴搖頭,「死硬分子,打死都不肯鬆口,但是他們混跡在京城是肯定有目的的。」
「外面如今都在瘋傳,黑蓮教是想要在新帝登基的時候刺殺呢……」
「啊!」齊傲珊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行,我們大齊好不容易太平一年,六哥文武雙全,一定會是個好皇帝,我不能讓他有危險!」她道。
「可是,現在清虛就是不鬆口,相當於敵在暗我們在明,很無奈啊!」楊若晴道。
齊傲珊道:「宗人府還有詔獄裏的那些審問的程序和刑具都不能讓他開口嗎?」
楊若晴搖頭。
齊傲珊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片刻後,她眉眼松展開,「駱夫人,勞煩你陪我進趟宮,我要去跟我六哥還有二哥那裏請示,」
「希望他們讓我進大牢去,我想跟清虛面對面的好好談談,希望這能成為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
大齊的詔獄一般是專門收押皇室或者皇室宗親,功勳之家那些犯了事的人的特殊監獄。
但因為清虛道長的特殊身份,為杜絕黑蓮教的人前來劫獄,所以清虛也是被收押在詔獄裏。
詔獄建在地底下里,常年見不到陽光,新鮮的空氣和地面的自然風也吹不進來。
所以這裏面潮濕陰暗,霉氣衝天,血腥味兒和說不上來的惡臭味兒充斥在一起。
楊若晴陪着齊傲珊進來的時候,才剛往下邁幾個台階,齊傲珊就忍不住捂嘴乾嘔了。
「能撐住麼?」楊若晴輕拍着齊傲珊的背,關心的問。
齊傲珊扶着牆壁,乾嘔完了,才轉過身來,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點了點頭。
「走吧!」她道。
楊若晴扶着她順着台階一路往下,千年,萬慶春舉着火把引路,後面,駱風棠和齊星雲亦步亦趨的跟着。
詔獄這種地方,死過很多人,所以陰氣重。
齊傲珊是金枝玉葉,第一回來這裏,齊星雲不放心,自然要親自陪着。
而楊若晴呢,雖然自認是女漢子,上天入地都不怕,可是,她忽略了在駱風棠這個寵妻狂魔的眼中,她永遠是長坪村那個十二歲的胖丫。
媳婦來這種地方,他自然要如影隨形啊。
身後幾人在萬慶春的帶領下來到了詔獄裏的其中一間,昏昏暗暗的牢籠里,清虛如同一隻困獸,雙手雙腳全被四根鐵鏈子栓着,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塊布條。
他披頭散髮,底下穿了一條褲子,上身赤果着身軀,胸膛,肩膀,後背,全都是刑具留下的痕跡。
有的地方皮肉外翻,傷口深到可以看見骨頭。
「嘶……」
齊傲珊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剎住,隔着鐵籠驚恐的打量着裏面的清虛。
裏面的清虛也看到了齊傲珊,但清虛的眼神卻沒有半點變化。
萬慶春把火把插在籠子邊上,自己俯身進了鐵籠,將清虛嘴裏塞着的布條拔了下來丟在一旁。
「九公主,你想問什麼,可以問了。」萬慶春道。
齊傲珊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又扭頭看了眼楊若晴,在楊若晴鼓勵的目光注視下,齊傲珊抬腳也走進了囚籠里,來到清虛的面前。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清虛,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本座用不着你的眼淚。」清虛嫌惡的掃了眼齊傲珊,冷哼道。
齊傲珊怔了下,她看着清虛:「你覺得我的眼淚是假的?」
「那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假的了?」她問。
清虛扯着嘴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