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點頭,「嗯,自然是曉得的,話說,晴兒,酒仙今日當真駕臨咱家的酒吧了?這件事若是真的,那這兩日必定會轟動京城!」
楊若晴道:「哎,提起這酒仙啊,也真的是緣分,說到底還是你兒子有出息,是他把人家酒仙給請來的。」
「而且啊,你兒子還跟人家酒仙做了交易呢,拿我的酒借花獻佛,讓酒仙心甘情願傳授他功夫!」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駱風棠驚訝得睜大了眼。
「什麼?我家辰兒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他問。
楊若晴挑眉,他這驚訝的反應,一點都不亞於她起初聽到這事時的反應。
真的是又震驚,又自豪啊!
駱風棠回過神來,聲音都跟着激動了幾分:「那酒仙,可是當世的大俠之士,不僅武學高深,而且品行端正,有俠之大義……」
「回頭我要好生叮囑咱辰兒,難得有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跟着酒仙學藝,不僅要學習酒仙的武學絕技,更要學習酒仙那種大俠之分……」
駱風棠似乎對酒仙很是崇拜和敬佩,提到酒仙的時候,說話便絡繹不絕起來。
但楊若晴卻在聽到品行端正幾個字時,差點又要笑了。
一個品行端正的人會跑去偷酒喝?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可是當着她的面喝的,正大光明的喝,不為偷。
而且,今日正被諸葛慶刁難的關鍵時刻,也幸好酒仙降臨為她解圍,不然,這事兒還真是有點麻煩了。
因為酒仙的名人效應為酒吧帶來的經濟效益,嗯,也足夠抵酒仙喝一酒缸的酒了,不埋怨不埋怨。
「好滴,這些事兒回頭你得空了再叮囑他吧,這會子咱該進去了,食材早就下了鍋,就等你這姑爺了!」
楊若晴挽住他的手臂,笑着催促道。
駱風棠點點頭,兩口子一起進了火鍋鋪子。
……
東宮,太子的書房。
齊星雲自從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飯食也不思,奏章積壓在一旁也不閱,攤開畫紙來埋頭作畫。
貼身侍屏住呼吸立在一旁,不敢做聲,只偷偷的看着主子在那裏一張接着一張的畫。
畫紙上,是一張女人的臉,巧笑倩兮,靈氣逼人。
侍覺得那畫紙上的女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只見自己的主子一張接着一張的畫,翻來覆去全都是畫的同一個女人,可是畫完後,他卻又不保留自己的心血畫作,而是將它們揉成一團,扔進了邊上的火盆里燒為灰燼。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火盆里跳躍着的火焰,看着那些畫紙上的美人臉在火光下栩栩如生起來,仿佛在對他笑。
當他伸出手去的時候,美人的笑臉便消失了,化為了一堆灰燼。
他頹然的坐回了太師椅,雙目空洞無神,從那華貴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深深的落寞與孤寂。
「主子,這是內務府送過來的太子妃及兩位側妃的陪嫁人名,內務府那邊說,等主子您過目核實了,就要着手操辦婚事了。」
侍小心翼翼的將一疊厚厚一疊名單及畫像送到了齊星雲的面前。
這種時候,只有讓主子轉移注意力去做點別的事情,才能讓他不這麼一個人發呆。
這大半年來,自從聖上下旨要為主子選妃,主子便隔三差五經常這樣。
在外面,是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可是一旦回了府,進了這書房,只有侍才能看到不一樣的殿下。
他是孤單的。
侍很是心疼這樣的殿下,也隱隱猜到殿下的心裏應該是裝了一個女子。
殿下從未跟任何人,包括他這個一直跟隨着他的侍提過這事兒,侍猜測,那個女子,必定是有着不能提及的身份。
侍很是心疼殿下,只能寄希望於未來的太子妃能夠早日進門,陪伴殿下,到時候殿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總是一個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