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眼珠兒轉悠了一圈後,再次開了口,「這聽起來怪費事的,胖丫,你就不能直接安排上回給小安岳父治腿的那個神醫來給你爺治腿?」
楊若晴眨了眨眼, 哈哈,敢情搞了半天,老太太等在這裏呢!
「奶,不是我不直接安排,而是那位神醫脾氣古怪,神出鬼沒,壓根就找不到人。」
「就算上回然他幫忙給何叔叔治腿, 也是拿出一個他想要的條件來做交換的。」
「那就再讓他開個條件啊咱再交換一次啊?」譚氏不假思索的說。
楊若晴搖搖頭,「上回他開出的條件是讓咱幫他找個人, 現在那個人有了線索,他順着那條線索去尋那個人去了。」
「而且已經快一年沒有消息了,想必要麼找到了他想找的人,一起隱居了,
要麼,就是沒找到,一直在找,總之,一年了,杳無音信。」
譚氏的眼神灰暗下去,頓時啥話都不想說了。
大孫氏和王翠蓮見到譚氏這副落寞的樣子,只能接着安慰,說的都是樂觀的話。
但譚氏就是不放心, 又看着屋外院子裏的青石板地上那白花花的日頭,譚氏縮了縮脖子,「太熱了,這個節氣去外面就是受罪,只有待在家裏才是最舒服的, 哎,老頭子這趟要遭罪了」
大孫氏笑着說:「大娘您就放心吧,大伯到了縣城那也是下榻酒樓,酒樓里不熱的。」
譚氏說:「咋能不熱?酒樓再咋樣就那麼一間屋子給他住着,可沒有家裏這種前後門穿堂的風。」
大孫氏說:「屋裏有冰塊,冰塊讓整個屋子都涼快下來呢!」
「冰塊?」譚氏詫異得很,「鬼扯吧,大熱天的哪來的冰塊?冰塊那不是大冬天才有的嘛!」
大孫氏哈哈笑起來,王翠蓮和孫氏也都微微笑着。
因為她們都見識過夏天的冰塊
「奶,豈止是縣城的酒樓?鎮上的大戶人家基本都有那個條件在夏天用冰來給屋裏降溫。」楊若晴說。
「駱家也有啊,您老不知道麼?就在我那屋裏。」楊若晴又說。
譚氏這回是真的瞠目結舌了。
「我可真是老了,啥都不懂了,跟那些新奇玩意兒都脫節了」譚氏搖搖頭,長長嘆息了一聲。
後面,她真的再也不說話了。
楊華忠帶着老楊頭去縣城治腿,轉眼就過去了五六日。
這期間,楊永進在縣城酒樓搞接待,並抽空回了趟村子跟大家說消息。
「三叔讓我回來跟大傢伙, 讓大家放心,王會長很熱心, 當天夜裏就安排了一位骨科方面的老大夫來酒樓給我爺治腿。」
「啥?在酒樓治?現在外面的人瞧病都用不着去醫館住着?」譚氏迫不及待的問。
楊永進說:「奶這話問的,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是因為晴兒的關係。」
譚氏瞄了眼楊若晴。
楊若晴滿臉淡定,並沒有半點飄飄然。
仿佛對於享受這種特權,早已司空見慣了。
「二哥,對我爺的腿,那大夫是咋說的?」楊若晴問。
對於她來說,這才是關鍵,也是此行去望海縣城的關鍵性目的。
譚氏連連點頭,「對,你爺的腿咋樣?現在能跑能走不?」
大家都看向譚氏,都不用問,怎麼那麼容易呢!
果真,楊永進說了:「奶,你這話問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譚氏撇撇嘴,「那你說嘛,那個大夫是咋樣說你爺的腿的?」
大家都點頭。
楊永進想了想,說:「那個大夫說的都是些我聽不懂的話,我一句都沒記住。不過,三叔他們能聽懂,大概意思我現在也明白了。」
「那大夫的意思是,我爺的腿,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