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雖然楊華林生前那麼多年,老是算小賬,也不照拂這些弟弟和侄兒侄女們。
可是,當看着楊華林就要被送上山,餘生再也沒有了這個人。
大傢伙兒的心,都酸酸的,從前關於楊華林的種種弊端,全都忘卻了。
這一瞬,血濃於水的親情,在大傢伙兒的骨子裏復甦。
就連楊若晴,眼眶都濕潤了幾分。
想起了上回兩個孩子做滿月,二伯送來兩雙鞋子,當時臉上那卑微而又討好的笑容……
楊若晴把臉轉了過去,輕輕擦去眼角的淚。
二伯,一路走好!
楊華林入土為安了。
老楊頭卻徹底病倒了。
駱風棠這個時候,突然回村了。
「晴兒,有眉目了,總算有眉目了!」
這是他進家門後,說的第一句話。
楊若晴卻愣了愣。
看着眼前這個鬍子拉碴,形容消瘦,眼睛裏佈滿了血絲,精神卻極度亢奮的年輕男子。
分開五天,他咋變成了個野人?
但聽到他帶回來的消息,楊若晴整個人也都亢奮了起來。
「啥眉目?辰兒在哪?你快說呀!」她抓住他的手臂,迭聲追問。
駱風棠道:「就在你送去書信的時候,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我原本是打算回來奔二伯的喪事,可是在途徑一個村子的時候,在一戶人家討水喝,順便跟他們打聽起了孩子的事。」
「那戶人家說,前幾日,他有一個山裏的親戚過來做客,說到了親戚那個村最近有個奇事。」
「說是有一個做苦行僧打扮的中年男子,還帶着一個五六個月大的小男孩,途徑他們村。」
「那個中年男子幫孩子討吃的,剛好那個親戚家的媳婦剛生完孩子,就幫着奶了幾天。」
「是辰兒不?」楊若晴問,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
「我跟他們打聽了那孩子的眉眼長相,他們說,那親戚也沒瞧仔細。不過我猜測,應該就是我們辰兒!」駱風棠道。
「因為那個中年男子還跟他們打聽附近山村裏有沒有人家丟失孩子,還讓那親戚幫着問問十里八村誰家丟了小孩!所以親戚來了我們討水的那戶人家做客,就說到了這個事兒!」駱風棠接着道。
「哈哈,是辰兒,肯定是辰兒,一準是辰兒!」
楊若晴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眼淚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掉。
「棠伢子,你們討水的那戶人家的親戚家,在哪個村?」楊若晴接着追問。
「既然你都知道了有這麼個事兒,那你咋不趁熱打鐵過去找啊?還回來跟我說啥呀!」楊若晴又有些埋怨。
夜長夢多,要是苦行僧又帶着辰兒走了怎麼辦?
駱風棠道:「晴兒莫急,我回來,是因為這兩日山里下了一場大雨。
」
「通往那個村子的路,被泥石流給埋了。」
「那條路,是出山的唯一路徑,咱進不去,裏面的人也出不來。那個苦行僧,這幾日應該還會滯留在那個村!」
駱風棠道。
「我們回來,是要回來拿工具,我知道邊上有一條捷徑可以通往那個村,但太險了,就算我這樣有身手的,不藉助工具都翻不過去。何況寶柱玉柱他們呢?」
聽完駱風棠這番話,楊若晴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回來拿上工具,別人不要去了,我跟你一塊過去!」她道。
「棠伢子,你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刮個鬍子,再去床上躺半個時辰,我來準備工具。」
「等到娘她們燒好了飯菜,咱吃過了,就出發去那個村子找辰兒!」楊若晴已經做下了部署。
駱風棠點頭,趕緊忙活去了。
兩個時辰後,日頭沉到了西面的半山腰,兩口子全副武裝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