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憑着你對芸娘的了解,你覺得芸娘會咋樣處置方元生?」
屋子裏,楊若晴抿了口茶,微笑着詢問花姐。
就在剛才,她告訴了芸娘關於遇到方元生的經過。
並讓駱風棠和蕭雅雪一起帶着芸娘去了客棧後院的一間柴房見被收押的方元生。
此時,屋子裏就剩下楊若晴和花姐二人。
「芸娘等會有沒有可能過來央求我們放了方元生?」楊若晴問。
花姐一臉的感慨。
「我和她這麼多年的姐妹,對她太了解了,芸娘啥都好,就是心太軟。」花姐道。
「當初方元生送她回香玉樓,我一眼看到那個男的,就感覺不對勁兒。」
「在歡場這麼多年,不是我花姐自誇,啥樣的男人,都逃不出我這雙眼。」
「那個方元生,鬼頭鬼腦的,仗着皮相不錯,又長了一條翹舌,說得是天花亂墜。」
「我當時就提醒芸娘莫要被他騙了,芸娘不聽,還一頭扎進去……」
「哎,最後差點把性命都給賠上!」
提及過往,花姐依舊滿目悲傷,以及無奈。
楊若晴勾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或許,方元生就是芸娘命中的一劫。」
「等度過了這個劫難,將來就暢通了。<>」她到。
花姐贊同的點點頭:「方元生不僅是芸娘命中的一劫,也是我花姐,乃至整個香玉樓上上下下的一劫啊。」
「不過,幸好有楊姑娘你這個大貴人,幫我們化去了劫難。是你我們的大恩人!」
花姐說着,起身又要再拜楊若晴,被楊若晴抬手扶住。
「我們都是自己人,不必這樣客氣。花姐你坐下,咱說正經事。」楊若晴道。
「好,好。」花姐於是坐了回去,開始跟楊若晴這匯報起工作進度。
「照着楊姑娘您離開時的吩咐,這幾個月來,我們一直在你安排的住處低調的行事。」
「調教姑娘們,吹拉彈唱什麼的,都不讓她們手生。」
「此外,我和芸娘私下裏找了一夥信得過的工匠,照着楊姑娘您留下的圖紙,將香玉樓里里外外全部翻新了一遍兒。」
「裏面該撤換掉的家具擺設,全撤了。」
「該添置的,也都添置上去了。」
「一個月前,就全部竣工,只等着楊姑娘您回京城了,親自過去查看驗收呢!」花姐道。
楊若晴認真的聽着,滿意的點點頭。
「花姐你和芸娘辦事,我放心。」她道。
「今日是來不及了,明日上晝我過去看看。」
花姐一聽,很是高興:「好,那我明日上晝是過來客棧接您呢?還是……」
「不用過來接,你直接去青樓里等就行了。<>」楊若晴道。
「好,好!」花姐連連應聲。
楊若晴隨即又問:「那啥,你們裝修期間,應該引起某些人的主意了吧?」
花姐怔了下,隨即笑了。
「群芳閣的,隔三差五過來打探消息。」
「還跟裝修師傅們那打聽,問是誰盤下的這青樓,裝修完了,又要用來做啥……」
「可惜了,裝修師傅是我們自己人,口風嚴實,底下幫忙裝修的夥計們,都不清楚是要用來做什麼。」
「把群芳閣那隻老雞,還有那個紫煙,給急得不得了。」花姐道。
楊若晴勾唇,眼底掠過一絲不屑。
螻蟻般的存在,也敢跟姑奶奶來較勁兒?
這是找不自在啊!
「楊姑娘,咱這青樓到時候開張,群芳閣那邊肯定就曉得了,怎麼辦?」
花姐有點擔憂的問。
「我擔心她們會給咱下絆子什麼的。」她又道。
「該來的總會來,咱開門做生意,不可能一直偷偷摸摸。」楊若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