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家。
夜裏,楊永進早早洗過了澡,躺到了床上。
看着在燈下做針線活的曹八妹,楊永進眼裏都是歡喜。
「八妹,在做啥繡活呢?」楊永進問。
曹八妹道:「是四弟的一件衣裳,開了線縫,我給縫補一下。」
楊永進點點頭。
「還幫四弟補衣裳,你真是個好嫂子。」他道。
曹八妹抬眼朝他這邊瞟了一眼,笑了。
「這是我該做的。」她道。
女人溫婉的笑容,如同一隻小貓的爪子,撓着楊永進的心窩窩。
剛剛成親的毛頭小伙子,火氣旺盛。
洞房夜嘗了一回那滋味後,這兩日一直在惦記着。
可惜走親訪友,家裏不斷人,一直沒空跟她那啥。
「夜深了,上床睡覺吧。」
他朝她發出了含蓄的邀請。
曹八妹捏着繡花針的手指微微頓了下。
白日裏小雨問的那些話,又在耳邊響起,她的臉有點發燙,呼吸也有點急促。
「我、我再等會,你、你先睡吧。」
曹八妹低垂下眉眼,不敢去看床上那束火熱的視線。
楊永進卻已下了床,來到了她面前。
莊戶人家的漢子睡覺,甭管春夏秋冬,都只穿一條鼻犢褲。
這會子,楊永進也是光着膀子,僅着一條鼻犢褲的造型來到了曹八妹的面前。
「明日再縫補,咱先睡吧!」
他伸出一隻大手來,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
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到那鼻犢褲裏面撐起來的東西。
她渾身緊繃了下,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又是緊張。
「我、我……」
「咋啦?」
他俯下身來,問。
看到她這渾身緊繃的樣子,他有點疑惑。
「沒啥。」她低聲道,聲音細若蚊吟。
楊永進就喜歡她這副樣子,接過她手裏的繡活放在一旁的針線簸籮里。
然後,拉起她,徑直上了床。
她才剛來到床邊,就被他推倒。
他壓了下來,攫住她的下巴,就把他的舌給滑了進去。
她的衣裳,一件件從落下的帳子裏被扔了出來。
屋子裏,喘息聲漸漸加重。
床,又開始搖動了起來……
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屋子裏。
楊華安照例踩在桌子上,眼睛貼着那窟窿瞄着隔壁屋子裏。
「哎,那帳子真他娘、的礙事!」
他一邊看,邊在心裏抱怨着。
身後,金氏一臉悲憤的看着楊華安,卻不敢來拽。
到最後,婦人坐到一旁抹淚。
楊華安才不理睬金氏呢,他看得興起,一邊看,一邊歪歪着帳子裏面的風光。
生平第一回,他發現,有些事自己做起來也就那樣。
去偷窺別人做,那滋味,完全不同啊。
美妙得很呢!
嗯,看來兒子娶媳婦,也不完全是個壞事。
回頭也得在永仙那屋的牆壁上打個窟窿。
身為老爹嘛,兒子們的造孫大事,他得全程把關!
……
隔天,楊若晴一大早就把信鴿放出去了。
信,昨夜回到屋裏,她就寫好了。
從來沒有這樣積極。
一大早就把那隻信鴿餵飽,打發它上去去南方了。
照着時間算,這信鴿要是中途不被人打下來做烤乳鴿,兩日後這信就應該能到棠伢子手裏。
嘿嘿……
這可是催婚的喲。
想到駱風棠接到這封書信時的反應,她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一轉身,孫氏抱着一床嶄新的棉絮正從後院過來。
「娘,你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