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禮是李雲武唯一的子嗣了,就是任妃的第二個孩子,若是李壽禮到京城為質,可想而知,以後的大夏過不了多久就要內附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也是中原王朝對附近進行收編的一個重要手段,從藩屬國的世子入京接受薰陶,再由藩屬變為臣屬,最後郡縣化。這種擴張的手段,歷朝歷代,屢見不鮮。
黃素壽笑容滿面的看着李雲武等待着他的回應。
「大膽閹賊!安敢在我西朝王庭如此蠻橫!」舒王李建柏站出來,指着黃素壽大聲的喝問道。
「哦?」黃素壽歪着頭看了一眼李建柏。
「也是。」黃素壽笑着看着舒王李建柏,算是肯定了李建柏的說法。
李建柏疑惑的看着黃素壽,按照過往黃素壽,怎麼會如此輕易的鬆口?
「若是舒王殿下覺得咱家失禮,那咱家這就出城,請駱將軍以及護國軍入城,和舒王殿下談一談這個禮。」黃素壽笑着回答着。
「你!」李建柏憤怒的指着黃素壽,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下,論口舌,他真的說不過這個黃素壽。
李雲武縮在椅子上,看着李建柏和黃素壽,伸着手說道「好了好了,舒王暫且退下。」
李建柏用力的摔了一下袖子,入列回班,依舊是一臉忿忿。
李雲武看了一眼任妃,小聲的說道「黃天使,是不是現行回到驛站,容孤王和眾卿商量之後,再給答覆?」
黃素壽站了起來,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笑着說道「一天時間,明天我要抱着李壽禮出城。」
伴隨着黃素壽的聲音是宮外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爆炸聲,震着整個宮殿都是一陣顫動,落下了陣陣的灰塵。
黃素壽離開了元德殿,剛出宮門,他就鬆了一口氣,他也就是虛張聲勢。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很擔心李建柏這個莽夫一刀把自己砍了。
螻蟻且偷生,自己怕死不丟人,關鍵是自己得把皇帝的差事辦好了,沒拉了大齊朝的臉。
黃素壽抬頭看着內城牆的方向,自己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如此強盛的大齊。
與黃素壽想的不同,此時的元德殿上,並非如他想的那樣,大夏的朝議,並沒有積極商量如何退敵,或者組織軍民抵抗,而是在分鍋。
李雲武站了起來,前傾着身子,大聲的喊道「舒王,你好好的得罪這黃素壽作甚!眼下還指望着他能出去退兵呢!今天晨朝讓你去城頭偵查,你說你腹瀉脹痛,眼下不腹瀉了!」
「劫掠的時候你倒是積極,數你劫掠的錢帛和財貨最多!現在需要你上城守衛內城,你支支吾吾,左右言他。」
「還有你衛博文!早就跟你說,讓你從六左軍監司調兵遣將,馳援夏都!跟你說了駱風棠他不簡單!非要跟孤王別着勁遷都之事,現在遷都也停下了!六左軍監司的兵馬呢!」
「駱風棠進城,咱們都要完蛋!」
「薛寧蘇你也別笑!之前謀慶師反覆說起勿好士之虛名,忘御邊之實務,你怎麼跟說的?遼人凶焰滔天,唯有稱臣方可免去遼人侵略如火。」
「孤聽了你的說辭,是,遼人是沒來!但是現在齊人來了!他們就坐在了城頭上!還烙餅!吃的還是我西朝的蔥!」
李雲武的咆哮聲在整個元德殿裏迴蕩着,他口中的謀克寧正在內城城頭上組織着大夏軍卒抵抗着駱風棠的炮轟,倒還算有模有樣,攔住了駱風棠。
「一群廢物!」李雲武憤怒的喊了一嗓子,而任妃趕忙上前,扶着李雲武坐到了座位上。
「陛下莫要生氣,駱風棠來都來了,氣性再大,只能把身子氣壞了,來喝口茶順順。」任妃從旁側宮人手中拿過了一盞茶,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任德漢,轉手服侍着李雲武喝下了茶水。
任德漢是任妃的父親,自然是早有交待。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駱風棠從石嘴山道前來夏都之事。
駱風棠在石嘴山道的行進雖然悄無聲息,但還是有樵夫獵人看到了他們的行蹤,護國軍會飛這事,早就在夏都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