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年,駱風棠不能回來陪親人孩子一起過。讀爸爸 m.dubaba.cc
但楊若晴還是以非常樂觀積極的心態,挑了起來。
臘月里往返村子和清水鎮,跟曹八妹和趙柳兒她們結伴去鎮上採辦年貨。
而村子裏,婆婆拓跋嫻和大媽王翠蓮也都在忙着籌備過年的菜。
在這樣充實而熱鬧的氛圍中,這個年,愉快的渡過了。
過完年,一陣春風吹過,冬天臨近尾聲,春天來了。
萬物開始復甦,田地里開始出現了耕種的身影。
一年之計在於春,蟄伏了一整個隆冬的油菜和麥子得到了春雨的滋潤。
從乾裂的土地里鑽出來,瘋狂的生長。
等到油菜花兒凋謝,結出豐滿而成熟的豆莢殼來的時候,已經是人間的四月天。
布穀鳥兒每天盤旋在頭頂上空,一遍遍的叫着。
莊戶人家對此有自己特殊的理解,他們說布穀鳥兒是在叫着「割麥插稞」。
這是在催促莊戶人家趕緊收割油菜麥子,好準備把稻穀插下去。
村前村後進入了這一季的農忙,大傢伙兒披星戴月的搶割着油菜和麥子。
油菜籽兒要送去油坊磨成菜籽油,一家人全年的炒菜下油就指靠着這個。
麥子磨成麥子粉,擀麵條,包餃子,蒸饅頭包子。
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果腹,成為主食米飯之外的輔助。
家裏有米糧有麥子粉,一家老小不會餓死,這就是這個時代老百姓的理念和安全感。
因為有目標,有盼頭,所以做起事情來才有衝動,有幹勁。
在老楊家,有個人現在也是渾身的衝動和幹勁。
但那不是用在收割油菜和麥子上,而是用在期待一個小生命的降臨上。
沒錯,那個人就是楊華明!
小娟臨盆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了,這幾天裏,四房從前置辦下來的那幾畝地的油菜麥子,全都是佃戶在耕種,到時候等着收一些租子就是了。
劉氏這幾天一直在緊跟佃戶的節奏,隨時等着收租子,一粒都不能少。
楊華明則從早到晚的守在小娟的身旁,看着小娟圓鼓鼓的肚子,楊華明就會忍不住一次次的激動。
譚氏私下裏去找了神婆占卜了,說這胎是兒子。
所以,小娟現在突然就成了老楊家後院重點保護的對象,楊華明夜裏都是宿在小娟的屋裏近身照顧。
這個,違背了當初老楊頭制定的規矩,但老楊頭為了孫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不,這天早上,楊若晴陪着孫氏去菜園子裏摘菜,剛好遇到了過來摘菜的趙柳兒。
孫氏於是跟趙柳兒這問起了小娟的事。
「這幾日忙着收割,都沒去老宅,小娟咋樣了?是不是快生了?」孫氏問。
趙柳兒道:「哎喲,三嬸你不問,我也忍不住要跟你這打聽了。」
「這女人生孩子,是不是得折騰好幾回,才能真正生下來啊?」她問。
孫氏怔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趙柳兒想要打聽啥。
倒是一旁的楊若晴抿嘴笑了。
「三嫂,你這話問的真是可愛啊,」她道。
「女人生孩子前可是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反反覆覆的陣痛的,這可沒有母雞下蛋那麼利索。」
「就算是母雞下蛋,那也得咕咕的叫好一陣呢!」她道。
趙柳兒紅了臉,咧嘴一笑,道:「難怪,我就說嘛,小娟這也太能折騰了,這一連好幾夜,四叔半夜都跑過來拍我的屋門,讓永智去給幫忙喊穩婆,讓我去後院幫忙陪着小娟,給小娟壯膽呢。」
「咋?要生了?」孫氏聽明白了,趕緊問。
趙柳兒道:「每一回半夜我們趕過去,小娟都是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叫,聽得我渾身發寒啊。」
「可每回叫一陣子,又不痛了,別說那穩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