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華梅這麼堅決,楊若晴也不好再說什麼。讀爸爸 m.dubaba.cc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即便孩子是一坨shi也盼着他能做泡與眾不同的shi,至少能像牛shi那樣糊到牆上做柴禾。
在教育子女成才這塊,既然楊華梅有自己的打算,那身為局外人的楊若晴也只能言盡於此。
只希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楊華梅,以及老王家人的包容和寵溺某天能打動大白。
楊華梅這邊洗完了兩大盆衣裳回到家,不一會兒王洪全也從鎮上帶回了一副豬蹄。
不僅有豬蹄,還有兩隻白皮甜瓜。
「呀,這甜瓜瞧着就甜,我要吃我要吃。」
大白剛剛起床,正蹲在院子裏漱口,瞧見甜瓜立馬把嘴裏的鹽水吐掉跑了過來。
抓了一隻甜瓜在手裏,也不洗,一拳頭下去把甜瓜砸出一條裂紋,兩手發力掰成兩瓣兒,托在手裏一邊咬一口,吃得搖頭擺尾,一臉滿足。
「你個臭小子咋這麼猴急?都不等我拿菜刀來切!」
楊華梅從灶房拿了菜刀過來,大白左手的那塊甜瓜快要被消滅了。
王洪全笑哈哈的看着大白吃甜瓜,比自個吃還要滿足。
楊華梅把另一隻甜瓜收起來,「這只不准動,等夜裏你爹回來大家一塊兒吃,你聽到了沒?」
大白端着甜瓜背對着楊華梅,完全沉浸在甜瓜甘甜的汁水裏,對楊華梅的話充耳不聞。
氣得楊華梅又擰了他一把。
他跳閃着,躲回自己屋去了。
「這小子,吃啥啥不夠啊!」楊華梅又啐罵了句,扭身回了灶房。
王洪全端着旱煙杆子站在灶房門口,跟楊華梅這說起早上去瓦市買豬蹄花了多少錢,接着又說起了甜瓜的來歷。
「……在瓦市稱豬蹄,剛好遇到你娘家四房侄女菊兒買菜,這兩隻甜瓜是她給的,我不好意思要,她非得塞我手裏……」
「那當口他懷裏還抱着二小子呢,我身上也沒啥零嘴哄孩子,怪不好意思的……」
楊華梅在灶房裏用涼水一遍遍沖刷豬蹄,揚聲跟灶房門口的王洪全道:「那沒事兒,等下回菊兒帶孩子回娘家了,我再給她家孩子送幾隻雞蛋過去,把這人情給還上。」
「誒,那就好,那就好。」
王洪全抽了幾口旱煙,估摸着早飯應該還有一陣,就扛上鋤頭下地去了。
……
「晴兒,小安和何青松去秀水鎮那邊都走了多少日了啊?照理說該回來了吧?」
院子裏烈日炎炎,堂屋裏,穿堂的風經過,兩相對比格外的陰涼。
楊若晴端了把藤椅擺在風口上,懶洋洋仰着,手裏捧了一本張斑最近寫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問話的人是孫氏,她可是個閒不住的人,這大熱的天,她竟然還拉了一捆稻草坐在進門的左手邊,邊編草鞋邊仰起頭跟楊若晴這詢問。
類似這種詢問,自打小安離開後第三天就開始了。
一開始是每日一問,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天兩問,三問,而且看這個趨勢,詢問的次數還得攀升。
可問題是,她問了,這裏也沒人能給她一個準確答覆啊!
「大概走了十二三天了。」楊若晴道,視線還停留在書頁上。
張斑是一個很有想像力的人,雖然現實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也不擅長跟人交流。
可在他的小說里,他卻能用文字為讀者編制出一副光怪陸離的世界,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在那個世界裏歡笑,流淚,拼搏,或頹喪。
人生的百態,世事的無常,各種機遇巧合,各種捉弄轉折,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就好比現在楊若晴正在追讀的這本小說,是他最新寫的,是書生為了專心備考,帶着書童搬進深山裏的古剎念書,跟山野里形形色色的妖精,鬼女,狐女談情說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