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嘴霍地張開,猩紅的蛇芯子朝楊若晴的肩膀噴吐出來。
完了完了……
她心裏哀嚎了一聲,今個真要交待在這了。
就在這時,身邊一股疾風襲來,眼前光陰陡然一黯。
手臂上一松,再看時,那條蛇已被駱風棠拽在手裏。
他的手指緊緊扣住了蛇頭往下的部位,讓那蛇張開的牙口無法合攏。
猩紅的蛇芯子在空中吞吐出,發出嘶嘶的聲響。
而蛇的身軀,像一條扭動着的天津大麻花,死死纏繞在駱風棠的手臂上。
一人一蛇正在較着勁兒。
「風棠老弟,用這個。」
左君墨快步過來,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
瓷瓶裏面撒出來的是藥粉,雄黃的氣息。
蛇怕雄黃,這是生物的本能。
當雄黃粉落在那蛇的頭上時,先前還卯足了勁兒的掙扎,這會子力氣漸無。
片刻,它便如一條麵條般鬆軟而耷拉下來,看樣子是喪失了戰鬥的功能。
駱風棠趁此機會,抬手一揮,將它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前後經過,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兒。
楊若晴回過神來,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衝到了駱風棠的跟前。
「咋樣?有沒有被咬到?快讓我看看!」
她握住他的手臂,聲音因為緊張而帶着一絲顫抖。
駱風棠搖頭:「莫擔心,我沒有被咬到。」
楊若晴道:「來,把這個藥粉抹一些在手上,消毒。」
駱風棠本來想說用不着,可是楊若晴已經抓起了他的手,把藥粉往他手上抹。
心裏,後怕死了。
金環蛇啊,那可是劇毒的。
在這個年代,深處這山林深處,要是被咬到了,命都沒了!
越想越後怕,抹藥粉的手都忍不住輕輕顫抖着。
身旁,左君墨聲音帶着一些責備響起。
「風棠老弟,別怪我說你,方才你確實莽撞了!」他道。
「那可是金環蛇,劇毒,被咬一口性命難保!」他道。
駱風棠咧了咧嘴,心裏的話脫口而出:「那會子沒想那麼多……」
左君墨不吭聲了,看了眼楊若晴。
楊若晴手裏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然後,她抬起頭來,看着駱風棠。
那眼底,閃動着極其複雜兇猛的東西。
他為了護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楊若晴輕咬着唇,胸腔裏面,像是有千軍萬馬在橫衝直撞。
到最後,她也顧不上左君墨還在邊上看着,猛地伸出雙手來緊緊抱住駱風棠。
「傻小子,你嚇死我了你曉不曉得?」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是真的怕了。
而且越想越怕。
剛才,棠伢子跟死神,擦肩而過。
而駱風棠,在被她猛地抱住的時候,也愣住了。
但隨即,他臉上便浮起遏制不住的愉悅。
用沒有抹藥粉的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楊若晴的背。
「傻丫頭,莫這樣,我這不好好的嘛!」他道。
「快別這樣了,讓左大哥笑話啊。」
楊若晴於是抬起頭來,看了眼左君墨。
左君墨正在一旁睜大着雙眼看着。
見楊若晴望過來,他俊臉一紅,抬手摸了下鼻子,側過身去。
「我來探路,你們繼續。」
他尷尬的笑了下,趕緊往前面走去。
身後,楊若晴把視線重新落到駱風棠的身上。
「我跟你說,往後再不准這樣了,太危險了!」她道。
駱風棠勾唇,卻沒有答應。
她蹙眉:「你倒是答應我呀!」
駱風棠笑了,搖搖頭:「別的啥,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你,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