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蕭雅雪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楊若晴的思緒拽了回來。
「一個人可以變好,也可以變壞。」
「他從前是這煙花之地的行家老手,這幾年,我懷了孩子,後來生了兒子,讓他有了新鮮感和羈絆感,所以他才安分了一些。」蕭雅雪道。
「如今兒子大了一些,能跑能走能自己吃飯,他的新鮮勁兒也就過去了。」
「而整天面對着我這個一成不變的女人,他估計也膩歪了。」
「自打生了孩子以後,我這身材是不如從前了,尤其是胸口」
說到這兒,蕭雅雪突然意識到駱風棠還在後面跟着,這話,只能女人之間說說,有男人在場,說這些話不妥當。
於是,蕭雅雪趕緊打住,接着對楊若晴道「就算他當真出來這裏喝花酒,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最多就是暴揍一頓,讓他三個月下不來床,生活不能自理罷了。」她又補充了道。
楊若晴抬手撫額,在心裏為那日松祈禱。
你小子最好別真的在這裏喝花酒啊,不然,麻煩大了。
「先前那兩家都找過了,沒有,晴兒,我們再去前面那家。」蕭雅雪抬手指着前面一家門口掛着紅燈籠的院子道。
楊若晴看了眼那院子上面寫着的字,道「這個地兒我熟悉啊。」
「你熟悉什麼意思啊」蕭雅雪問。
楊若晴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三堂哥楊永智休掉的那個前妻陳金紅」
蕭雅雪點頭「當然記得啊,鴻兒的親娘嘛,她怎麼了」
楊若晴道「這些事兒本來是老楊家的秘密,不敢跟別人說,因為覺着恥辱。」
「不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吧,陳金紅被休掉後,沒錢吃飯啥的,」
「一開始是在外面做野的,站巷子口,誰給錢就跟誰走。」
「後來跟一個家中有悍妻又有錢的老男人鬼混,被人家夫人曉得了。」
「帶着一票人把陳金紅給堵住了,打了個半死。」
「後來陳金紅就來了這裏,正兒八經的在這家勾欄院裏掛牌接客。」
聽完楊若晴這番話,蕭雅雪也驚訝了。
「有手有腳的,做點什麼不好非得為了一口吃的淪落到這個地步」蕭雅雪問。
「大饑荒的時候,很多女人沿途乞討,還要帶着好幾個孩子呢,也沒見人家一個吃不飽肚子就墮入風塵之地啊,說白了,陳金紅那種女人,缺男人,天生的」
「等等」
蕭雅雪突然打斷了楊若晴,「你說陳金紅在這,別告訴我,那日松搞不好當真在跟陳金紅喝花酒啊
「那到時候我要把陳金紅的臉打腫,晴兒你可千萬別阻攔我」她道。
楊若晴道「照理說陳金紅現在應該不在這裏接客了吧因為最近的一回我看見她」
說到這兒,楊若晴的話頓住了。
腦子裏咔擦一聲脆響,像是觸動到了某個按鈕似的,之前看到過的,聽到過的,那些記憶的片段和故事的場景,
裏面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物還有景觀,早已如同資料儲存到了腦海這個龐大的圖書館裏,此時,卻正在被她一頁頁的翻尋,查找
「雅雪,棠伢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為啥我看到大黃哥會覺得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
「是陳金紅,陳金紅跟大黃哥住一起過,我上回跟蹤陳金紅看到了的。」
楊若晴激動的道。
事情還得從前年臘月趙柳兒和楊永智成親的那天說起。
那天,陳金紅來了長坪村,然後知道了楊永智正在成親,要大鬧。
楊若晴沒轍,跟一家之主的老楊頭那邊商量了一下,於是臨時將陳金紅關押在家裏的雜屋裏,等楊永智拜完堂,禮成之後再處置。
後來楊永智過來了,連夜將陳金紅送去了她原來那鎮子,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