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感覺到不安,或者是明白人比鬼更可怕,我還是拉着沈愛姝走到這邊大門口來了。
好像遠離了那個地方,會讓我心安一些。
雖然剛剛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但是可能打破了那層隔閡,沈愛姝居然完全的有了一些依賴。即使我神色有些緊張,依舊緊緊的挨着我。
其實我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但是因為剛剛那對眼睛對我造成的壓力,使得我即使想牽着她,也是匆匆的拉着她到了雲仙宮大門外面。
這邊陽光依舊充足,她的皮膚在光線下帶着暈紅,想着她白嫩的膚色,我看着她不由有些傻。可能想到了什麼,沈愛姝又羞又嗔的白了我一眼。不過微微低頭的羞澀,卻讓我心裏有些茫然失措。
隨即便看到路那邊有人從山上下來,斷斷續續的好像看到不少的身影。我估計着是看熱鬧的人興致減退了,他們可能看到這邊有我們在,那邊有幾個人居然走過來了。
「剛剛聽說的是不是真的呀,公安說那個失蹤的女孩子可能也完了,唉,確實也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十有**人早就沒了!」一個堂客臨近大門的時候,便嘰嘰喳喳的說着,好像是刻意說給我們聽一樣。雖然瞟了我們一眼,但是沒有在意我們的眼光看向了別處,她就和大家進去雲仙宮。
「是好可憐啊!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在這山上沒有幾天,居然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這些沒有良心的短命鬼,下手咋就這麼狠呢?」這個是另外一個堂客,一邊低低的咒罵着兇手,一邊聲音里還帶着難過的低沉。
「好像這些年還真沒有聽說過,咱們鄉里附近出這種事情。居然還真有人敢殺人了,偏偏還就在這石板路邊上。以後誰還敢一個人單獨來這裏?本來一個好好玩的地方,如今就是兩個人過來都會心裏沭啊!」這是她們一伙人裏面,另外一個堂客的聲音,不過她的聲音倒是有些磁性。
隨即一個聲音嬉笑她:「還兩個人,你個浪貨,想和誰一起來爬山?」
這個聲音帶着磁性的堂客,看着好像年歲不大,卻是個性子比較開朗的。聽到同伴這麼說自己,她本來就沒有停的意思。不過在路過門口的時候,上下打量了沈愛姝一下,還輕輕的瞟了我一眼,隨即啐了一口說道:「和你屋裏那男人成不成?這事沒有誰家能接受,剛剛公安不是說了,要組織人搜山尋那妹子呢?這裏如果真的死了兩個,以後誰敢來?」
「這麼大個龍江山,哪裏說能夠搜山就能搜的?要召集這山下幾個村的人幫忙的話,只怕有很多人不敢來!」這是開始那個堂客,她走到了香爐邊上去,可能看到香爐里的香灰都冰涼了,不由驚訝的說道:「這觀里的陳師傅呢?真的像他們說的,陳師傅也失蹤了麼,怎麼連個燒香點油的人都沒有了?」
可能聽到同伴這麼說,有人便也感覺到奇怪了。低聲的議論着什麼,還有人附身到側門邊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也接着話說:「是挺奇怪的,你看看那年輕人就死在這下面不遠,他偏偏又不見了人影。看看這裏得有好幾天沒人收拾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知道什麼緣由,或者說是和他有點什麼關係?」
「呸!呸!呸!話可不能亂說!陳師傅在這雲仙宮裏多少年了,那是解放後就守在這觀里的老人了!」一個堂客看到門口我和沈愛姝不進來,卻似乎有些驚訝的看着這邊,不由還是白了自己同伴一眼:「這話要說傳出去,倒是讓陳師傅知道了的話,可是要大火的!」
「那他人呢?出了這事就不見人了。要說這雲仙宮什麼時候斷過香火了?」這個堂客不服氣的回擊同伴,而且還帶着諷刺的語氣說道:「不然這話會從公安嘴巴里出來?我記得還是挺小的時候,就和同學來龍江山里看,卻也記得一直就有香火的!」
「嗯嗯!這麼說起來,現在倒還真的有些古怪了,大家都知道陳師傅是會度打醮的。那些年鄉里人不准迷信,他可真是度日如年。後來政府管的沒有那麼嚴了,他就是下山去給人做法事餬口!」大家議論紛紛,就站在這雲仙宮裏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