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下午的事情,陳光知道鄭河必定會對自己心懷不滿,但沒想到他的報復來得這麼快。
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下午陳光依然還是那副態度。
陳光不是那種別人要來打你左邊臉,還能樂呵呵的把右邊臉湊上去給別人扇的性子。
你不給我面子,我當然也不會給你臉。
哪怕現在被人堵在這裏了,陳光也並不打算服軟,對於鄭河這種人,一味的服軟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陳光站在原地不動,暗中卻將手放到了衣服的內襯包里。
出門開車,就如行走江湖,總有可能會遇到些么蛾子,陳光身上便常備着個傢伙。
又方便攜帶,又威力驚人的傢伙,自然便是甩棍了。
這東西,收起來長不過一巴掌,甩出來之後長度約莫一米多一點,結構堅固,配合頂端特別加重加固的那圓球,打擊力道大得驚人,一個控制不好敲人腦門上,是能要人性命的。
正常情況下,陳光當然不會輕易拿出來,但現在自己被鄭河帶着整整五個體育生堵住,這地方又黑燈瞎火杳無人煙的,真要出起事來,這些人下死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今天恐怕得玩點兒橫的了。
見陳光好像是被嚇呆了的樣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鄭河心頭舒爽得就像是在這三伏天裏狂吃冰鎮西瓜一樣,往前走出一步,幾乎就要把額頭碰到陳光腦門上,惡狠狠的說道:「你之前不是很拽麼?你不是罵我畜生麼?現在我看你怎麼拽!小子,知道厲害了不?我今兒就把話撂這裏了,如果你肯跪下來給我求饒,從我褲襠下面鑽過去,再把這幾個夥計的尿個喝個抱,我可以考慮考慮等會兒只讓你進一個月醫院,不然的話,下輩子你也別想開車了,就等着在輪椅上過吧。對於我來說,就算把你打殘廢了,無非也就是賠點錢而已,但你這輩子可就毀了。」
鄭河心裏很得意,他說的也是實話,以他的家境,要對付一個窮**絲,實在沒什麼好在意的,哪怕自己叫來的這些人將對方失手打死了,也不過是稍微麻煩一點而已,但依然不是什麼大事。
陳光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稍稍往後退開一步,將自己與鄭河之間拉開距離。
鄭河以為他是慫了,更加得意,恣意張狂,腦子裏已經在想着等會兒將這人按在地上打他耳光時的樣子,鼻子裏哼哼出聲,「臭**絲就該有臭**絲的自覺,文雯也是你能靠近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黑暗中,陳光依然一言不發,只是猛的從衣兜里掏出甩棍來,再用力一抖手,只聽鏘的一聲,長長的甩棍已經拿在他手上,尖端那特別配重的一團,在昏暗的路燈光芒照耀下,顯得格外猙獰,他剛才退那一步,其實只是為了找個最好的甩棍攻擊距離而已。
「鄭少,他手裏的,是……甩棍?」有識貨的體育生看出來蹊蹺,驚疑不定的問道。
甩棍這東西畢竟凶名在外,看起來不起眼,但嚴格說來卻也算得上被管制的道具,在玩兒命的人手裏拿着,威力或許比砍刀還更厲害三分。
鄭河卻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只一瞪陳光,「甩棍又怎麼樣?難不成這小子還想反抗?給我上!把他揍得不成人形,揍成真正的畜生!」
手一揮,鄭河卻又往後面退出去一點,他的身子金貴,既然身邊有五個用金錢籠絡來的打手,犯不着親自上陣。
五名體育生雖然見到甩棍有點猶豫,但既然鄭河都讓動手了,他們也不得不上,畢竟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對方就算手裏有傢伙,應該也只是拿出來唬人的。
這玩意,打在腦門上就要死人,那小子不會真敢下死手吧?
「真他媽以為老子是軟柿子了?」陳光見對方往前撲來,心頭也是發了狠,「誰敢上來,誰就拿命來頂!」
陳光自己也是做過富二代的人,見過的二愣子坑爹貨也不是沒有,他完全能讀懂鄭河這種人此時的心態,別看現在他嘴裏只是說着要教訓自己,如果真不反抗的話,真有可能活活被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