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同二八少婦。
可是現在,她看上去蒼老多了,滿頭白髮在九龍鳳釵下顯得越發刺眼。
大家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殺伐決斷的老婦,曾經做過那等無恥之事?!
夏啟帝一看大家的目光都變了,心裏一喜,又燃起希望,大聲道:「淫|婦最會騙人。她的話,如何能信?!」
「太皇太后的話不能信,你的話就能信了?」姚女官冷聲說道,「我十二歲入宮,跟着太皇太后二十年,從來就沒有見過你說的那種齷齪事!」
夏啟帝沒有說話,看向了他的母后太后。
太后對太皇太后嫉妒怨恨多年,此時大難臨頭,她不管不顧地道:「哼,太皇太后安和殿的寢宮有道暗門,可以直通先帝的寢宮。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安和殿查驗!」
這等皇家秘幸一出,眾皆譁然。
有些中立的臣子開始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信誰好。
太皇太后笑了笑。她是個做事穩妥的人。
從她決定要用自己的命,換取皇帝的命的時候,她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將那暗門已經堵死了……
「唉,想不到哀家老到這個地步,還有人這樣污衊哀家。你污衊哀家也就算了,居然不惜搭上先帝和老皇帝的名聲!」太皇太后哽咽着說道。
她看向朝臣,悽然道:「先帝自從突然中毒,哀家執掌朝政二十年,可做過讓眾卿寒心的事沒有?」
朝臣默默地搖頭。
「哀家這一生,最後悔就是錯殺了盛家滿門。可惜大錯已經鑄成。哀家無以為報。但是哀家是清白的,先帝也是清白的!——夏啟!」太皇太后厲聲呼喝着夏啟帝的名諱,「你為了自己的利益。污衊尊長,你會有報應的!」說着,太皇太后右手一揚,手上露出一柄閃着寒光的匕首。
「護駕!護駕!」趙家臣子忙撲上來護住夏啟帝和太后。
太皇太后卻並沒有撲上去殺皇帝,她手腕一翻,卻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太皇太后!」姚女官看得魂飛魄散,忙從後面托住太皇太后的身子。哭喊道:「皇帝逼死了太皇太后!皇帝逼死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慢慢倒在姚女官懷裏,眼神漸漸渙散。「……哀家是清白的。哀家是清白……」然後慢慢閉上眼睛,死在姚女官懷裏。
朝臣本來對皇帝和太后的話半信半疑。
此時太皇太后以死自證清白,朝臣的信任度又偏到太皇太后那邊去了。
他們怒視着夏啟帝,又叫着讓夏啟帝退位。
夏啟帝見太皇太后想不開居然自盡了。頓時大喜,忙道:「來人!把這淫|婦押下去!」
他叫了好幾聲,卻沒有人過來。
夏啟帝一驚,怒道:「你們一個二個想造反不成?!」
「陛下,我勸您還是退位吧,這樣至少能得個全屍。」王毅興分開眾人,從殿外走來。
「你說什麼?」夏啟帝忡然變色,「你什麼意思?護衛呢?護衛!護衛!」他接連招呼幾聲,卻沒有人進來聽他的旨意。
「陛下。您弒君殺父,又逼死皇祖母,到底要做多少孽。才會收手呢?」王毅興搖頭嘆息,手裏拋着一塊牌子,慢慢走到大殿中央,「這宮裏的侍衛,如今都聽我指揮。陛下,您請吧……」王毅興指了指金鑾殿的後門。
「你做夢!」夏啟帝猙獰說道。大聲往外叫:「京師守備周懷禮何在?!」
周懷禮可是他的人!
周懷禮穿着一身盔甲從殿外走進來,站在王毅興身邊。笑着對夏啟帝道:「陛下,您還是退位吧。」
「什麼?!」夏啟帝和太后一起驚懼,「周懷禮,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朕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對朕?!」
周懷禮拱了拱手:「臣只輔佐有道之君。陛下無道之人,不配為君!」說着,揮了揮手,「陛下、太后,得罪了!——送陛下和太后回宮!」這也是要軟禁他們的意思。
王毅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