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一手想要將七星橫刀放下,另一手用大拇指一撥,木盒蓋子翻了起來。
就在木盒蓋子打開的一瞬間,異變突發。
一物突然從盒子裏竄了出來,漆黑的影子,一閃而過,直奔羅士信面門。
奎托斯、王虎、莫虎兒、薛永四人還來不及發出驚呼。
羅士信先一步反應過來,還未放下的刀橫在面門。
叮的一聲輕響,漆黑的影子撞到了刀面,往地下掉落,影子在半空之中飛向了一旁的奎托斯。奎托斯反應也不可謂不快,頭一仰身子向下一倒,也避開了這一下。
影子一擊不中又飛向了薛永。
薛永手忙腳亂之際,羅士信一刀揮至。
黑影卻仿佛有預感一樣,在即將讓刀鋒劈到的時候,停頓了下來。羅士信心中震撼,忍不住道:「太假了吧,這玩意會躲刀?」他話音方才落下,卻見黑影筆直下落,跌落在地。
這定睛一看,卻是一隻飛蟲。不過片刻,突然轟的一下,飛蟲自燃起來,化作了灰燼。
羅士信、奎托斯、王虎、莫虎兒、薛永五人你眼望我眼,一個個都是頭皮發麻,背脊涼颼颼的,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冒出來。
王虎駭然道:「還好打開盒子的是大將軍,換做我們任何一個,哪裏躲避的開。天曉得讓這東西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這蠱術當真可怕。」
莫虎兒更是心悸,想到可怕的後果。只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瓜子。
便是羅士信也不敢想下去。
他們都不知道,那小小的飛蟲其實大有來頭,叫做刑蠱。
苗疆到處都是窮山惡水毒蟲鼠蟻。生活環境惡劣,苗寨中的族人只有相親相愛相互扶持才能活得下去。再厲害的勇士,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在苗疆生存。絕大多數的苗人都秉着苗寨一心的想法念頭,都很重視族部山寨的總體利益。也因如此,他們對於族部里的叛徒切齒痛恨。為了懲罰出賣部落利益的叛徒,數百年前一位苗族長老研製出了讓所有苗人聞風喪膽的刑蠱。
刑蠱最可怕的地方是繁殖能力,它能鑽入人體中去。在人體內繁衍繁殖,以五臟六腑為食,直至將所有內臟蠶食乾淨。
這個過程並不快。很慢很慢,受刑的人每一天都能感受到成群結隊的蟲子在體內蠕動,在體內蠶食身體的感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這種蟲子無法在空氣中的長時間的生存。一但出現在空氣里就會盲目的尋找宿體。鑽進去繁衍繁殖。到了一定的時間沒有找到宿體將會因為神秘的原因自燃。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就算苗疆人也說不上來。
「不管哪個蟲子是什麼玩意!總之滕遠黛這麼重視這盒子,還特地在盒子裏下蠱,這盒子裏的東西一定是個寶貝。」
羅士信目光落在手中的盒子上,盒子已經讓他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盒子內部四周都收實心的,唯有中心處有一個類似於火焰的凹槽。細薄的羊皮,包裹着一個神秘的東西放在凹槽裏面。
「大將軍!小心為上!」莫虎兒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
「恩!」羅士信應了一聲。將木盒放在地上,以七星橫刀挑着羊皮。將盒子裏的東西挑了出來。
羊皮掛在了刀上,一個火焰型的令牌滾落在地。
將羊皮拉在近處一瞧,羊皮上密密麻麻的寫着橫橫豎豎的字跡。不過那字體橫七豎八的,並非中原的字跡,也不是盒子上那類似於甲骨文一樣的字。
「這好像是苗族的文字,在吐谷渾見過!不是很確定,沒記錯,應該是的。」
話說的是奎托斯,奎托斯很有語言天賦,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漢人語言了,只是偶爾會用錯詞語,尤其是四個字的成語,理解不了。他曾在吐谷渾呆過多年,而吐谷渾位於大唐的西南方與吐蕃、南詔交界,與苗疆有一定的聯繫接觸。
羅士信問他是否認得,奎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