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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城城西的漢水河畔,幾名士兵正在岸上焦急地等待着司馬劉璟的出現,從天黑前劉璟入水,迄今已有近一個時辰,只有偶然見他在水面上換氣外,他便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
其中一名士兵尤其着急,他是趕來報信,在樊城有人來找劉璟,已經等候多時了。
在這細雨密密,異常寒冷的夜晚,漢水裏也並不安全,士兵們看得見水面上不斷湧起的漩渦,水面雖平靜,但水下卻暗流湍急,使他們心中充滿擔心。
劉璟早已經適應了水下的暗流,他甚至學會利用暗流來引導力量,甚至他把暗流視為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敵人,奮力和它們較量,這種與暗流較量會耗費巨大的體力,每一次劉璟都會累得jing疲力盡,但它卻能極大的提高武藝修為。
今天的練習對劉璟有一點特殊,他並不是為了應付明天的比武,他還沒有把蔡進放在心上,他是在應對自己,他每一次都在和自己挑戰,今天也不例外,今天他使用的是重達九十一斤方天畫戟,也就是陶家送給他的溫侯戟。
雖然劉璟使用的武器是七十斤的月牙戟,但實際上,他的力量一直在慢慢提高,他已經可以使用甘寧八十斤的雙戟了,只是還略欠火候,但要使用九十一斤的方天畫戟,他需要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突破。
一個月前的柴桑大戰,他身體裏便有一種力量突破的預感,這次來襄陽,他這種預感格外強烈,所以特地將方天畫戟帶在身邊。
今天的暗流湍急洶湧,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就仿佛在千軍萬馬中突圍,劉璟在水下揮舞着九十一斤重的方天畫戟,和四面的暗流搏擊,他已經訓練了一個時辰,早已筋疲力盡。
但此時,他身體突破的那一個點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就仿佛數十步外的一盞燈,他能清楚地看見,正奮力一步步向它走去,而劉璟胸中的氧氣已吐盡,他開始處於一種半缺氧的窒息狀態,在這種半缺氧狀態中,他的潛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可惜他已經支持不住了,那個突破點仿佛就在眼前,儼如一朵開得正鮮艷的花,只是他已無力採摘它,劉璟知道自己再不出水,就會死在水底。
他劈出最後一戟,暗暗嘆息一聲,雙腿鬆開了身下的大石,雙手放開長戟,身體迅速向水面衝去,『嘩!』他衝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然後他又猛地潛入水底,,摸到方天畫戟,一步一步從水底向岸邊走去,他離突破只差一步之遙,最後卻功虧一簣。
這種所謂的『突破』,實際上就是一種將爆發出的潛力固定下來的過程,當潛力一次次被激發出來,這種潛力就會慢慢變成一種常態,而突破就是量變到質變的最後一步。
劉璟已經有了兩次突破的經驗,他並沒有太多沮喪,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完九十九步,有了堅實的基礎,最後一步隨時可以邁出去,這種突破並不是可遇不可求,而是一種水到渠成。
當劉璟從江中走出來,士兵們一片歡呼,迎了上來,用厚實幹燥的細麻布裹住了他的身體,兩名士兵將方天畫戟接了過去。
「有什麼事?」劉璟發現另一名士兵yu言又止,似乎要匯報什麼。
士兵連忙上前稟報:「啟稟司馬,商行有人等候,已有多時。」
「是誰?」
「回稟司馬,是一名姓蔡的軍官,好像叫做蔡進。」
『是他!』劉璟心中暗忖,他怎麼來了?難道明天的比武有什麼變故不成。
「就只有他一人嗎?」劉璟又問道。
「是!就只有他一人。」
劉璟在練武結束後,一般還要靜坐半個時辰,以恢復體力,但既然蔡進在等他,估計有什麼要緊事,劉璟不再停留,迅速穿上衣服,上馬向樊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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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進已經等候劉璟近半個時辰了,他在客堂內來回踱步,心事重重,他的內心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