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武朝,各分九州。
揚州,塘府,廬縣。
鐵匠幫。
爐火漫天,炙熱無比,煙熏火燎。
「趁熱打鐵,千錘百鍊!」
「火候一定要把握精準,這樣粗鐵才能千錘百鍊,成為精鐵!」
「緊拉慢打,輕敲重擊!」
「把師傅的話當放屁,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中年壯漢披着汗衫,雙臂肌肉虬結,罵罵咧咧,時不時給幾個少年來上一腳。
「是!陳師傅!」
七八個十幾歲的少年,光着膀子,掄起鐵錘敲打着鐵砧台上,赤紅的粗鐵,一個個汗如雨下。
「叮叮叮!」
「打鐵打鐵都特麼一個月了,吃不飽,睡不香,每天超量運動,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肌肉溶解啊!」
蘇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掄起六斤鐵錘落下,精準敲在了粗鐵彎曲的部分。
連續半個時辰的掄錘,讓蘇哲整條手臂,好似灌了鉛一般,從最初的酸痛,到現在已經麻木。
蘇哲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個月前,因為意外穿越到一個勞累致死的十六歲少年身上。
當時的蘇哲,正在博物館參觀文物,突然看到一座青銅鼎,古樸厚重而又精美。
蘇哲忍不住被其吸引,誰知道,剛剛靠近,一股奇特的玄光從青銅鼎之中逸散而出,將蘇哲整個人籠罩。
等蘇哲醒來,就光榮卸下了現代化青年的身份,成為了鐵匠幫外門學徒。
剛剛穿越的蘇哲,驚恐萬分,以為是有人惡搞自己,專門給自己弄一個「楚門的世界」。
一直到挨了幾鞭子,蘇哲才算是漸漸接受現實。
好在,他剛剛穿越之後的性情大變,倒也沒有引人懷疑,全當他得了癔症。
畢竟,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封建社會,被生活所迫,患了失心瘋的人,可謂是比比皆是。
打鐵,打鐵,老子打你個錘子!
蘇哲心裏暗罵。
但手裏的錘子卻揮動如風。
愈發賣力。
他之所以這般賣力,那是因為,有一次蘇哲準備出逃,卻意外發現,管理他們這些學徒的陳師傅,在院子裏練武。
單手一舉一抓一扔,千金的石墩高高拋起,又被其穩穩接住。
這特麼比成龍還猛!
從那以後,蘇哲就知道,這個世界,雖然落後,卻有武道存在,武者手段超絕,以一當十,以一當百,不在話下。
傳說之中,甚至還有宗師武者,飛天遁地,神遊太虛,掌滅生死,力破陰陽。
從那天起,嚮往武道之心,從蘇哲悄然滋生。
他,要成為武者!
看鐵砧台上的粗鐵,體積小了一半,形狀也大致定型。
蘇哲將手中六斤重的大錘,改成了一斤小錘。
「叮叮叮!」
小錘落下。
大錘沒有八十,小錘也沒有四十。
只不過,隨着蘇哲每一次落錘,都能夠精準敲擊在粗鐵微微凸起的部分,將之敲打平整。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那原本粗糙的深灰色粗鐵,變成了一塊銀灰色的精鐵,微微透露出光澤。
鐵匠幫的學徒,一般分為三種。
劈柴燒火為下等,拉風箱控制爐火溫度的為中等,執錘敲打的為上等。
蘇哲前身苦熬了三年,終於從下等學徒,晉升為上等學徒。
「陳師傅,三塊精鐵,您過目!」
蘇哲恭恭敬敬捧着鐵盤,走到陳師傅的面前。
「粗鐵化精鐵,淬以百鍊堅,表面光滑,摸之無刺,隱有寶光,質地上乘,不錯,不錯!」
「如此精鐵,三塊可融一塊良鐵,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