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天匡扶海提起了裴清遠,後面半天時間裏面,謝姝雲經常走神。
直到實驗再一次失敗,發生了一次小型火花,她不得不暫停今日的實驗,半年過去了,已經入了春,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見面。
記得裴清遠說自己去辦一件正事。
沒明着說是什麼事情,謝姝雲能猜測到幾分,和他們原來的那個太后有關係,應該是國家的反賊?
會不會就是原來時間線上造成乾朝滅亡的關鍵人?
當時她還想着,要不要等事情都弄明白了之後再告訴裴清遠,起碼這樣會好,信息清晰,改變命運應該就會好些吧。
謝姝雲反思了一下自己,不該小看古人的腦子和信息網的,她這邊什麼信息都沒得到,對方已經快要追溯到源頭了。
而且兩邊世界流速相差這麼大。
想到這裏,謝姝雲忽然又有些擔心,一根電棒會不會不夠用啊,早知道讓裴清遠那個時候再來一次了,她能多買幾根,這樣肯定更安心。
當天夜裏,月明星稀。
謝姝雲看着手底下的草稿紙,上面畫得一團亂麻,她看了許久,嘆了口氣將草稿紙都收了起來。
今天算是學不下去了。
之前的半年時間,沉浸做實驗,時間消逝得很快,偶爾會想起裴清遠,也不知道現在安不安全。
謝姝雲關了三樓的門準備下樓去走一走,換衣服前系統忽然冒出了聲音。
【警報!警報!宿主的客人正處於生命垂危之間,請宿主儘快處理!】
一句話說了三遍。
謝姝雲一愣,接着很快反應過來,衝出門外朝着樓梯一路狂奔,一樓此刻靜悄悄的,昏暗的視線放大了人的五感。
還沒打開燈,沒看到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湧進鼻中。
啪的一聲燈光亮起,地上躺着一個穿着血衣的人,沒有動靜,血腥味充斥着這片空間。
謝姝雲臉色驟變:「裴知昀!」
謝姝雲沖了過去,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打120。
但謝姝雲剛抓起手機,想到了一個致命問題,裴清遠沒有身份證,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是花國公民的證件。
更何況,到時候系統如果有暴露的可能性,誰知道這貨會怎麼做。
她咬住下嘴唇,心中無比糾結,很快想出法子。
算了,以前在夢中跟着師父走南闖北的,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受傷的人,其中一個還斷了一條腿。
她可以自己給裴清遠治,家中也有足夠的藥物和東西。
謝姝雲把了裴清遠的脈搏,感受到跳動之後,緊接着跑去二樓將小毯子和枕頭拿下來,期間順便將紗布消炎藥和自己配置的止血藥也拿走。
一盆熱水,一條乾淨的毛巾。
「裴知昀。」
她拍打了一下裴清遠的臉蛋,對方嘴唇微動了幾下,還是不清醒,只是一些基本的生理反應。
不能輕易移動病人的身體,更別說他的外袍都被血浸染了,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他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
怎麼會這樣呢?
謝姝雲將裴清遠的外袍小心翼翼地脫去,隨意丟在一邊,裏邊的衣服沒好多少,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血腥味越發重了,她摸了摸裴清遠地懷中,還有一些容易藏東西的地方,空空如也。
送給裴清遠的那根電棒呢?
是電量用完了沒帶在身上,還是說這傢伙因為是自己送的沒捨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