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蘇炫手中握着一杯酒眼中滿是陰沉。
李橙看着這樣的蘇炫,只覺得毛骨悚然,誰敢得罪蘇家,蘇炫定整得他生不如死,從小蘇炫就是一個睚眥必報,野心勃勃的人。
蘇炫道,「李兄在盛京也是混得風生水起,不像我在邊塞就只有滿面黃沙。」
李橙道,「我才羨慕蘇兄呢,在邊塞至少天高皇帝遠,不受束縛,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像我,就一直在軍營呆着,上不上,下不下混日子。」
其實李橙的起點比蘇炫的要高,如果他努力一點至少是個將軍了,但他還只是一個副都尉,李尚書給他兒子的職位還是太保守了,他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怕他爬得太高他管不住自己。
蘇炫頷首,他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李兄就不想走得更高更遠,憑李兄的才學應該去練兵打仗,守着一個副都尉的頭銜有什麼意思,天天和軍械打交道。不像別人,只是上了一次戰場就得了一個侯爵封號,將來封侯拜相更是指日可待了。」
李橙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也只笑笑,「可惜我家沒有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啊!什麼封侯拜相,我都不指望,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爹可是警告過他不要再去招惹江家人。
果然,謝觴這不就被立為太子了,江鳳華成了太子妃,將來的地位還會更高,誰敢去招惹,還是他爹有遠見。
「其實李伯父在背後調兵遣將也是功不可沒的,皇上只看得到前眼人,卻看不到背後人的辛苦與努力,憑什麼功勞全讓江錦炎一人佔了去,我蘇家也在太子面前鞍前馬後,還抵不過他妹妹在太子面前吹的枕頭風,想想也真是憋屈得很。」蘇炫是懂得如何挑撥離間的。
「這次大勝胡族蘇兄不是也被陛下封了個赤虎將軍,官居三品,也算不錯了,蘇伯父領了一等功,蘇家也是滿門榮耀。」李橙也不傻,更不會被蘇炫牽着鼻子走。
蘇炫見勸不動他,道,「很快江家的富貴就要被打折扣了,李兄信不信。」
「不信。」李橙道,他已經見識過江鳳華的手段了,想起姬晨的死狀,他脖子都有些發涼。
姬晨在章家放了火然後嫁禍給章二夫人,章二夫人為了把她女兒嫁進蘇家做將軍夫人主動承認了這把火是她放的,他知道姬晨的背後是蘇家,這些主意自然也可能是蘇家給姬晨出的,多麼完美的計劃,最後姬晨都死在了江鳳華的手中。
當時姬晨來找他,想要找他看江鳳華的下場,沒想到看的卻是他自己身首異處的下場,這些話他自然不會對蘇炫說,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你就這麼怕江家人,當初江錦炎搶了你的未婚妻,你就讓他這麼幹搶走了。」蘇炫陰陽怪氣地道,「李兄還真是大度,如果是我,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咽不下又怎麼樣,蘇兄不是說了嗎?人家現在可是武安侯,我們比不上,還是老實一點才能保命。」其實他也很不爽,因為被章雨默退婚這事至今他在盛京城貴族圈中還是個笑話。
現在江錦炎步步高升,就證明章雨默不嫁他反而嫁得更好,他男人的自尊心還是受了不少打擊。
人家不會議論章雨默退過親,而會議論她幸虧沒嫁給李橙,這樣兩相比較,李橙就是不如江錦炎。
李橙掩蓋下自己的情緒,元宵節那夜,他看見江錦炎和章雨默手牽着手在街上走,兩人如膠似漆,恩愛有加,仿佛整個盛京城的煙花都是為他倆綻放。
他恨得牙齒癢,章雨默長得又不是特別漂亮,只能說是還可以,不及江鳳華長得好。
蘇炫很會察言觀色,官位吸引不了李橙,一提到女人倒讓他出了神,她就這麼喜歡章雨默?
李橙一直在發愣,他的眼睛盯着樓下的學子。
蘇炫道,「下面可是熱鬧非凡,聽說是科舉有人作弊,這些學子就鬧了起來,那些沒有背景的人也只有考科舉這條路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十年寒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