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手勢,小戰士們迅速列隊,假意往外撤退,走遠後,又躡手躡腳回來守在了賀知遠的家門口,十幾個人悄無聲息將院子完全圍住後,完全隱藏在夜色中。
屋內的矮個掀開窗簾沒看到人,氣聲道,「他們走了。」
高個沒掉以輕心,搖了搖頭示意矮個別動彈,又等了十來分鐘沒聲音,才鬆開捂着白珍珍的手。
口鼻上的障礙物終於移開,白珍珍貪婪地呼吸着空氣,拼命挪着屁股縮到牆角,恐懼的盯着高個男人的手。
剛才那個男人就是用右手的傢伙頂着她後腰的!
月光下,白珍珍看的不甚清晰,但是看形狀,那好像是一把木倉!
書、書里有這段劇情嗎?
白珍珍恍惚的想着,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書里過完年後,她和賀知遠回島。
島上很長一段時間的氣氛都很緊張,這事兒書里並沒有交代過原因,難道說,就是因為這兩個人?!
白珍珍咽了口唾沫,心裏愈發緊張起來。
屋子裏的窗簾遮住了僅剩的光線,明明有三個人,屋子裏卻幾乎沒有一點聲音,落針可聞。
矮個子似乎有些坐不住,猛的站起身來,「我去撒尿。」
門拉開,月光透過門縫鑽了進來,很快就又被關閉的房門堵住。
矮個走出屋子,找了個角落放水,正抖着呢,嘴裏忽的被塞了個滿滿當當,雙手也被反剪到身後,他還想給屋內示警,腦門上卻已經抵了把硬傢伙。
矮個瞳孔微微放大,在江向北威懾的目光下,老老實實被捆了起來。
江向北衝着手底下的副團使了個顏色,那幾人心領神會,幾個人拎着矮個暫借了稍遠些的院子嚴密關押起來。
他們動作迅捷隱蔽,全程沒怎麼發出聲音,做完這一切,周遭又一次安靜下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屋內,自從矮個出去後,高個一直沒說話,人也站在角落裏,讓白珍珍完全看不清他的臉。
昏暗的環境讓人完全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個掀開窗簾看了眼,皺起了眉頭。
這麼長時間,別說是放水,就是上的大號也該回來了。
察覺到不對勁,高個頂着白珍珍驚恐的目光,高個走過來攥住了她的領口,眼神中滿是陰狠,「你最好給老子老實點,說,這裏有沒有別的出口?」
「有、有個後門!」白珍珍小雞啄米式點頭,發圈掉落的她此刻頭髮凌亂地披在身後,仿佛有母雞在她頭上築了窩。
「帶路!」
也不知道高個是從哪找到的繩子,迅速在白珍珍的手腕間打了個死結,繩子的另一端則牽在他自己手上。
白珍珍哭喪着臉帶路,每個院子都有個後門,「吱呀」她剛推開門,原本安靜的院子外,憑空冒出來十幾個穿着軍裝的小戰士,而江向北站在他們所有人的前面,他僅僅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結實有力的胳膊露在空氣中,訓練有素的肌肉線條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這一刻,他恍如戰神一般的身影,讓白珍珍把江向北的冷淡回應都拋到了腦後,她眼角簌簌流下兩行清淚。
這副模樣若是往常,會是招人憐愛的,偏偏此刻她嘴裏塞了塊看不出顏色的臭抹布,頭髮亂糟糟的,看着很埋汰,大夥看着她沒覺得憐愛,只覺得慘。
白珍珍口中「唔唔」兩聲,腳步下意識往江向北身邊靠,她剛一動彈,身後的繩子便狠狠一拽,把她從粉色的泡泡里一下拉回現實,她一個踉蹌後仰,幾乎下一秒,脖子已經被高個挾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