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都昏迷三天了,我們家年年還能醒嗎?」
男人尖銳的公公嗓在蘇億年耳邊響起,很吵,吵得她腦袋發暈。
「不出意外,今天就能醒了。聽你說,她是在舞台上被收音設備給砸到了腦袋?」
這聲音似乎是男人口中的『醫生』的。
話說,『醫生』是什麼?聽他們的意思自己好像受傷了?那,『醫生』是『郎中』?
真奇怪,她好好在逍遙派呆着,不過是教導徒弟練劍的時候熱昏了,那幫敗家的孽徒,怎麼還嚴重到請郎中了?
男人義憤填膺的喊。
「對對,醫生你給評評理,我們家年年平時可乖可努力了,17歲開始做練習生,練習了五年,才遇到一個參加女團選秀的機會,結果因為節目組的失誤,竟然在初舞台上被設備給砸了腦袋!」
「安靜點,這裏是病房!」
『郎中』不滿的訓斥道:「病人需要靜養,你在這裏守着,她要是醒了,你就按呼叫鈴。」
「唉唉,不好意思醫生,我聽您的。」男人抱歉的壓低了聲音。
屏息,腳步聲在靠近。蘇億年能感受到男人在靠近,身長五尺,體態豐盈,嗯,很虛,不足為懼。
蘇億年找準時機,下意識去摸自己的佩劍,一躍而起,冷喝道:「劍下何人,報上名來!」
手裏的東西握着軟趴趴的,蘇億年低下頭,柳眉緊蹙,眉間閃過一抹驚詫。「這是何物?」
她抬起頭,見面前那人長着一張娃娃臉,頭髮稀疏,一身奇奇怪怪的灰衣服,見所未見。
何宇驚慌的看着手背上插着針,手裏拿着枕頭一臉冷厲指着他的蘇億年,嚇得翹起了蘭花指。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快坐下,要回血了!」
「醫生,醫生!」
何宇狂按呼叫鈴。
蘇億年冷笑一聲。
「你這禿驢,還敢叫救兵,看招!看暗器!」
蘇億年一個枕頭飛過去。
枕頭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雙手。「怎麼會,我的內力呢?」
「哎呦造孽啊!那些個黑心節目組,把我們家好好一乖乖給砸傻了!」
何宇癱坐在地上,嚎的撕心裂肺。「乖乖,我是你的經紀人啊!你不記得我了?」
「一派胡言!」
蘇億年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鋪,白色的莫名其妙的器具,眼前奇怪的人
定是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她的內力才會消失!
蘇億年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針管,沖向窗戶。
沒有內力,沒有佩劍。
打不過,撤!
蘇億年用身體撞窗,窗紋絲不動。
她大驚,手在窗上摩挲,摸到個機關,一扭,開了!
門口擠進來烏泱泱一群看熱鬧的大爺大媽,見狀,紛紛慌了神。
「哎呦不得了啊,小伙子,那個路過的小伙子,快來幫幫忙!」
「快把那個想不開的女娃娃攔住啊!這裏可是十一樓,跳下去可不得了啊!」
猝不及防被大爺一把拽住的黎子夙:「啊?大爺您說啥?」
黎子夙莫名的目光隨着大爺手指的方向,看向隔壁病房的門口。
大爺大媽們將病房門擠的水泄不通,還好黎子夙長得高,一眼瞧見窗邊有個穿着藍白病號服的單薄身影,正手腳並用,往窗口上爬。
黎子夙震驚的瞪圓了一雙杏眼,下意識擠開人群,沖向窗邊。
「大爺大媽,麻煩讓讓!哎,小姐姐,別想不開啊!這十一樓!跳下去就摔成肉泥了!」
蘇億年半條腿已經爬上窗戶,抬頭往下方看去,頓時驚了。
入目是她從未見過高層建築,街道上正快速移動着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