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內,戎溫言對面坐着一位貴婦人。穿着洛可可風格的長裙,金色長髮之下帶着一副燙銀的圓框眼鏡。
這位貴婦人還有一點特殊,她因為身體殘疾而需要輪椅輔助。雖然雙腿還有一定知覺,但完全無法行走。平時生活基本依賴一位老管家照顧。
她接過報童的報紙,掃視一下上面內容接着隨手將報紙丟到一邊。
「這不對,明明大英帝國當局已經取消了民眾抗議的稅收法案,按照我的計算當地發生暴亂應該下降到不足2%才對。我的模型不可能出錯啊...」
「格洛莉婭女士,就像我說的。現在北美殖民地氣氛很緊張。習慣早期的自由散漫之後,殖民地人民無法接受大英帝國突然高壓政策。你的模型無法計算複雜的人性」
戎溫言說着抿了一口茶,這樣對話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名叫格洛莉婭的輪椅少女,也是一位活聖人。
只是因為脊椎受了嚴重傷,所以成了殘疾人,自然也無法發揮活聖人的戰鬥能力。
不過她將自己精力投入到對於數學的學習之中去。
「作為大英帝國的一部分,國王不追究他們在七年戰爭的通敵行為,他們卻不知感恩。而且之前國王增加的那些稅款也是都合理的,從國家層面來看北美殖民地應當支付那些稅。」
「您確實可以肆無忌憚說這些,畢竟您現在是我們金烏製藥的二號股東。他們再怎麼加稅也不會加到我們的藥膏上面。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活品質。但那些受到加稅影響人們,可不會這麼想。」
「我承認這一點,你創建金烏製藥公司達到了我預期的規模。但是你卻堅持將賺到錢用來投資一個沒有意義的項目。」
格洛莉婭看着外面正在建設的城鎮,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記得當這個東方人剛剛出現在新大陸的時候,他帶着一種奇怪霉斑提取物找到她。說只要塗抹在傷口上就可以避免發燒。
那時候格洛莉婭除了一堆高數書籍之外已經一無所有,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坐着輪椅的廢物聖女和普通有什麼區別?
數學才能對於這個時代統治者來說毫無用處,甚至是一種負擔。加上英國內部皇室和議會鬥爭,她就被流放到了新大陸。
可以說她除了坐輪椅以外和所有來到新大陸的落魄貴族沒有一點區別,她甚至只能在當地找了一份會計工作來維持生計。
所以在戎溫言的藥膏擺在她面前時候,她變賣了自己黃金項鍊,然後投資一百英鎊投給了這個東方男人,成為金烏製藥的二股東。
結果投資回報豐厚到難以想像,她成為了價值數萬英鎊的金烏製藥公司二股東。
但是她還沒開始規劃自己的未來,這個東方人,就調用大量資金向英國王室購買一大片荒地,再貸款開發這片殖民地邊緣的土地。
「想到這我就生氣,我們專心在紐約經營藥膏生意明明更符合邏輯,但是你卻選擇來這裏開荒。哪怕我已經警告過你,這將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投資。」
戎溫言搖了搖頭,看着手中的報紙他說道:「請你相信我,我們現在的投資將會得到回報。」
當初他大可以選擇尋找那些更富有的家族合作,自己的青黴素藥膏到哪都會是閃耀的存在。
但比起和那些腦滿腸肥帶着濃烈狐臭的老白男交易,格洛莉婭這樣的貴族小姐更加賞心悅目。
特別是格洛莉婭的肉腿,肌肉和脂肪比率恰到好處,絲襪剛好能陷進肉里但是又不會顯得腿粗。
所以他最後選擇同一個美少女合作,哪怕這麼做並不是當前的最優解。
格洛莉婭還想說什麼,但是戎溫言是大股東。而且他還來自神秘東方,或許他這麼做有自己的智慧在。
「我希望,未來工作中你能仔細聽取我的意見。」
「錢我有的是辦法去賺,但是在這時代風口浪尖,我們必須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