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辰卻裝傻充愣的問道:「不知晉王殿下說的這人是誰?」
「國師子淳真人!」
似乎是恨極了他,公孫稷幾乎是咬着牙說道。
「這就奇怪了!」
容墨辰疑惑道:「師妹,你得罪他了?」
「從未見過,更不知他長什麼樣,又怎麼會得罪他?」
蘇焰焰很是無辜,「兌為說為巫,子淳真人倒是挺符合這個卦象。雖說沒接觸過,不過我回京城後,聽到了不少關於子淳真人的流言,私以為殿下的猜測沒問題。」
說罷,蘇焰焰朝着公孫稷看去,「這只是焰焰的揣測,沒有證據的事,殿下莫要在意。」
公孫稷微微頷首,「雖是猜測,卻也不無道理,我這就去找證據。」
「秋季兌金當令,又有坤土生助,只怕」
蘇焰焰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她先前不想進宮,就是想着這個小人太強,怕是很難纏。
「縣主但說無妨。」公孫稷道。
容墨辰替她說道:「就怕證據確鑿,也拿他沒有辦法。」
「天理昭昭,本王不信證據確鑿,還能拿他沒辦法。」
公孫稷沉聲道,「皇上讓我們徹查此事,咱們還是分頭行動吧。蘇縣主,恐怕還要勞煩你,繼續守着母妃,容公子隨我去找證據。」
「殿下言重了,此事因我而起,照顧娘娘是分內之事。」
蘇焰焰衝着他淡淡一笑,「還要麻煩殿下,將我的藥箱尋回來,順便再查查到底是誰動了藥箱。」
母妃被投毒,半路上又遇到截殺,公孫稷的心情很不好。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笑容,先前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
「縣主放心,我這就讓人去取藥箱。」公孫稷說完這話,就帶着容墨辰離開了。
還是第一次進宮,跟在公孫稷身後的容墨辰,那雙眼睛一點也不安分。
這裏瞅瞅那裏看看也就罷了,遇到宮女還好奇的盯着人家看,只羞得那些姑娘,慌忙低頭匆匆離去。
當然,也有那膽大的,會狠狠的啐他一口,「呸,哪來的登徒子?也不害臊!」
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都會忍不住哈哈大笑。
公孫稷很是無語,感覺自己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越走人越少,容墨辰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殿下,我們這是去哪裏?」
「煉丹房。」公孫稷一點也不想搭理他,但還是惜字如金的說道。
「去見子淳?」
一想到今後要和他,呆在勞什子的煉丹房裏,容墨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公孫稷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這冷冷的冰塊臉,和在師妹面前的能說會道截然不同。
這晉王,還真會裝啊!
容墨辰暗自腹誹,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乖乖地跟着公孫稷繼續往前走。
煉丹房外,兩個道士打扮的童子守在門口。
公孫稷上前亮出腰牌,小道士慌忙行禮,打開了房門。
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容墨辰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只見穿着道袍的子淳真人,正盤腿坐在丹爐前,嘴裏念念有詞的念着咒語。
公孫稷拱手道:「國師,本王有事請教。」
子淳真人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公孫稷一眼,又瞥了瞥容墨辰,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晉王殿下所為何事?」
公孫稷開門見山地說道:「淑妃娘娘中毒一事,國師可曾聽說?」
子淳真人依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略有耳聞,殿下為此事而來?」
「不錯,敢問真人今日可去過後宮?」公孫稷問道。
「這爐丹藥正是需要火候的時候,貧道今日尚未離開過煉丹房。」子淳真人這盤腿打坐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