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和陸溫年的車到達酒店外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五十分了,絕大部分的賓客都已經到了。
他們今晚坐的車,是一輛沙金色的勞斯萊斯,在一眾的頂級豪車裏算是打眼的。
媒體也早就得到了風,知道陸溫年的車掛的是什麼車牌,所以,當他們的車一出現,所有媒體的閃光燈和鏡頭就都對準了他們,紅毯上別的權貴,瞬間就被冷漠了。
沒辦法,誰讓陸溫年這位陸家的四爺人長的帥事業最成功還一直是單身,是所有未婚女性都幻想的結婚對象,大家不關注他關注誰。
沈南意坐在車上,哪怕是隔着車窗玻璃,她都有種自己的眼睛要被閃瞎的錯覺。
雖然跟在陸溫年身邊兩年多,各種大場面也經歷了不少,可像今天這樣,做為陸溫年的女伴出現在如此多的媒體鏡頭前,她卻還是第一次。
意義不一樣的。
照片只要一發出去,大家就都會知道,她是陸溫年的女人。
從此,大家記得她的方式,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陸溫年的女人。
哪怕,她在不陸溫年身邊了,大家提起她的時候,可能還只會是「陸溫年以前的那個女人」。
所以,她和陸晏舟,怎麼可能。
他們永遠不可能了!
「緊張?」
還沒有下車,見沈南意一直扭頭看着車窗外,神色有些怔然,陸溫年去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
不碰不知道,一握她的手才發現,她手冰涼冰涼的,手心裏還有一層薄薄的冷汗,可不就是緊張麼。
沈南意從車窗外拉回視線,看向陸溫年,微微點了下點,大方承認道,「挺緊張的。」
從此,她就要被外人冠上陸溫年的姓和名,她怎麼能不緊張。
「沒事。」陸溫年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裏,雙手給她搓了搓,笑着安撫她道,「我會一直牽着你,在你的身邊。」
沈南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很快,慢慢挪進的車子在紅毯上停了下來,保鏢過來,一左一右的為他們拉開了車門。
紅毯兩邊,媒體記者們看到拉開的車門,近乎瘋狂的不斷摁下手裏的快門,陸溫年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饒是他這種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的大人物,也被無數的閃光燈給閃到了眼,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
短暫的適應之後,他幽深銳利的目光掃視一圈,爾後,繞過車尾,走向車的另一側,也就是紅毯的那一側。
另一側的車內,沈南意仍舊坐在裏面沒有動,直到,陸溫年走到車門前,朝她伸出了手。
媒體們看到陸溫年這一個動作,一下徹底瘋了。
這些年,大家都知道陸溫年身邊女人不斷,但正式被媒體報導的卻只有極少數,而且,都不是正式場合,那些女人的名字,更是沒有一個見報的。
畢竟,寧海是陸家的天下,惹陸溫年不高興的事,沒有哪家媒體敢幹。
可這次,陸溫年的動作,顯然是在邀請他的女伴下車。
這麼重要的場合,陸溫年可還是第一次帶女伴露面,媒體們不瘋狂才怪。
車裏,沈南意看着那隻漂亮乾淨的大掌,深吁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爾後抬手,將自己的手將到陸溫年的手裏,提腿下車。
也就在她下車的時候,上千的鏡頭和閃光燈對準了她,那光亮的強度,簡直比正午時候的太陽光還要強烈不上知道多少陪。
不自覺的,沈南意眯起了眼,撇開了頭。
陸溫年看着,當即擋在她的面前,抬手另外一隻大掌輕輕地去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護在懷裏,替她擋去了大部分刺眼的強光。
這一個動作,極盡溫柔呵護,看的紅毯兩旁的媒體們都忍不住發出尖叫聲,正走在紅毯上的賓客們見這架勢,也都忍不住紛紛回頭。
他們的車後面,是一車黑色的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