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榮被凌海這麼一說,沒有再放聲,只能一個人氣哼哼的喘着粗氣。
凌海拍了拍郭叛,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郭子,沒人懷疑老江,我和老江雖然不那麼熟,但也是老同事了,他的為人我看在眼裏,但有疑點需要自證清白沒錯,從案件的本身來看,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的可能性,因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們承受不起太多毫無意義的犧牲了」
凌海的話後,大家都沉默了。
犧牲這一詞太過沉重了,郭叛和江流都深得其中的痛苦。
江流常常的嘆了口氣,他從一個幹勁兒十足、意氣風發的青年,如今變成了一個中年,頭上也添了白髮,他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與犯罪分子的鬥爭中,甚至錯過了美好的愛情,至今孑然一身,只為了給死去的同事一個說法。
郭叛比江流年輕,可他也發下重誓,在沒有能幫戰友報仇之前,他的生活根本不屬於自己。
「回歸到案件本身,老江,那些成員在出事之前有過什麼異常行為嗎?」吳道拋出了新的問題。
江流細細回想,「邊厲曾經和我申請想終止臥底行動,但那時候眼看勝利在望了,我沒有批准。」
江流說,這是他最後悔的決定,現在想想或許是邊厲遭遇了什麼威脅,強大如他也覺得力不從心,所以才會打退堂鼓,要是他當時能夠多問幾句,要是當時沒有硬壓着他去執行任務或許一切的結局都會有所不同。
可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
邊厲的失蹤讓江流一句不振了好久,更多的是自責,他說當時自己很年輕,心理建設能力遠不如現在,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都會夢見邊厲渾身是血的向他求助,但他無能為力。
他至今記得當時批評邊厲時候的情形,他告訴邊厲這是上面的信任,要克服一切困難去完成任務,不能有小情緒和太多的心理雜念,要相信自己。
講述到這裏,江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長嘆後悔。
吳道從沒見過這樣的江流,印象里,他是睿智、冷靜、溫和的,從來沒有脆弱的一面,只有為了自己的成員,才會如此的情感外露。
「這麼說來,邊厲應該是暴露了。」凌海根據經驗說道。
吳道默默的看向他,與他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我當時年輕氣盛,因為上面一直在考慮第五科存在的意義,我需要證明自己,證明每一個成員都是非常優秀的,所以才想儘快的偵破一些大案要案,讓上面認可我們,如果不是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也不會忽略邊厲的感受。」江流的眼眶泛紅。
邊厲從那次見面之後失蹤了,再也沒有與江流聯絡過,他的家人也被忽略了。
江流順着之前邊厲給過的路線帶人突襲,可結果普樂一場空,那裏早已經沒了蝰蛇組織的影子,只有一地的廢料、雜物。
上面據此判斷邊厲給對方通風報信了,所以對方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了地點。
江流很煩躁,他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查到新線索。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徐達在偵破一起刑事案件的時候遭遇了蝰蛇組織的成員」
那是一家夜總會。
那名成員就王大民。
他因乘風吃醋找人砍了酒吧的熟客徐保國,致使徐保國當場死亡。
案件不大,但當時的第五科比較整體氣勢比較低迷,許多案件裹在一起,大家開始沒有頭緒,只能送上門的案件都去跟一下,沒成想還真的被徐達給裝上了。
王大民存有僥倖心理,所以在案發現場停留的時間比較久,徐達在觀察現場的時候覺得圍觀群眾有個人行為舉止很怪異,所以跟蹤了他,但想不到被王大民半路察覺了。
徐達與王大民陷入交戰之中,王大民的衣服被扯壞了,湊巧了露出了蝰蛇的標誌。
在無法制服王大民的情況下,徐達選擇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