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看完那本叫做《如意嬌妾》的書,心臟不得勁的許清宜不禁感嘆,老了老了,以前在網吧連續通宵都小意思,現在只是熬個夜就感覺要死了。
只怪書太好看,嗐,趕緊睡覺。
好在明天她休假,可以多睡幾個小時,否則平時上班也不敢這麼放肆。
許清宜是首都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經理,精通三國語言,待人接物細緻周到,是個妥妥的職場女精英。
工資水平當然也是很高的,從業沒多久就實現了年薪百萬,當賺到人生的第一個五百萬的時候,不禁回望過去。
曾在十幾歲時,她與當時的一群死黨們齊齊許下願望,要在畢業的十年之內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她做到了。
然而歲月變遷,人聚人散,曾經的好友們卻各安天涯,很少再聯繫。
好在,許清宜這麼多年爬摸打滾下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始終是孤獨的,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只能自己品嘗。
不能奢求有人能一起感同身受。
往深了說,也沒有意義。
「呵!這就是你三十五還不結婚的藉口嗎?!」電話那頭,母親胡女士又趁着她休假打來催婚電話:「你知不知道媽這些年隨份子隨出去多少錢,想到你不結婚,我愁着一宿一宿睡不着。」
「媽,周末愉快。」許清宜不像大部分被催婚的人,會感到煩惱,她依舊面帶微笑,語氣溫和,甚至還一心二用去陽台澆花,順便看看那隻陪伴自己多年的烏龜在幹什麼,情緒穩定得不行:「一件一件來,您愁的只是份子錢的話,我立刻給您打錢,正好上個月的工資發下來了,加上金獎和補貼,稅後小二十萬,給您一半可以嗎?」
加上她這些年給母親的錢,什麼份子錢都有了。
「」胡女士啞口無言,無奈說了句:「不是份子錢的事。」
「既然不是,那就過了。」許清宜道:「結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幸福快樂對嗎?但結婚會讓我不幸福,甚至痛苦,我打從心裏抗拒呢?您若是毫不猶豫地希望我去體驗痛苦,我會很無助的。」
「」胡女士再次啞口無言,憤憤說了句:「我沒文化,說不過你!」
「媽,您現在有錢有閒,多關注自己的人生和身體,要知道,人最終是為自己而活的,您總是將目光放在我身上,只是因為您沒有找到其他的寄託。」
「再者,無論您想從外面抓取什麼,都不可能事事如您的願,您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清宜道:「您唯一可以做主的,就是您自己對待這個世界的方式,您開不開心,不是取決於我結不結婚,而是取決於您自己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別說您沒文化,不是文化的事,我只是希望,我們母女倆能找到一個舒適的相處關係。」
胡女士深深地嘆了口氣,女兒從小就聰明伶俐,讀書成績名列前茅,同時也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包括她這個媽。
「你的意思是我的問題?」她很委屈。
「誰痛苦誰改變。」許清宜望着陽台外面的陽光道:「我很快樂,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規劃,也承擔得起自己做的任何決定。」
「媽也是為你好,現在瀟灑有什麼用,以後還不是孤苦伶仃,病了誰伺候你?」胡女士說到這裏,又有了底氣。
「我這樣的能力,您要對我的生存技能有信心,不會把自己弄到那種地步。」許清宜自信地說,回去屋裏打開冰箱,服用了一支補鐵劑,然後去運動。
「以後的事誰說得准」
「既然說不準,您為何信誓旦旦我會過不好?」
「」
「多關注您自己的生活,我很樂意聽您分享自己的一切」
那頭已經掛了電話,許清宜一笑置之,不是不愛母親,相反,她很愛也很包容,只是不會內耗自己的情緒。
母親只是被環境和成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