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初中的成績並不理想,依然是考上了一所高中
當從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時,胡彪能清晰感受到胃部在一陣強烈痙攣間,泛起了一股胃酸向着嗓子眼串了上來。
在此刻他只要一張嘴,尚且是昨晚吃過的一份食物,最後一點尚未消化的殘渣一定會立刻被吐了出來。
然而,剛滿17歲沒幾天的少年面對這一切,顯得是那樣的淡定和習以為常。
他伸出雙手,用力將腰間一條很有些年頭的皮帶緊了一緊;隨着細細的腰杆子被勒緊,頓時肚子裏不安分的叫聲就停止了下來。
同時,他努力控制着喉。
如同一頭正在控制着反芻反應的大牲口一樣,將那一股酸液重新給憋了回去。
一兩秒的時間裏做完了這一切,胡彪又繼續在滿是泥濘和積水的小路上前進,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了,實際上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他胃部目前依然在陣陣的刺痛,嘴裏感覺又苦又酸相當難受;甚至還伴隨着一些頭暈眼花、心慌手抖、微微出汗等身體反應。
只不過對於這一切,胡彪根本就沒有去管,也沒有辦法管而已。
因為以他豐富的相關經驗,非常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反應:
不是什麼大事,都是因為沒吃早餐餓出來的;只要熬到中午的時候吃點東西,全身上下馬上就會舒服起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玻璃蓋顏色發黃,並且上面有着幾條細細裂縫,錶帶是用舊輪胎皮做成的破爛機械錶,上面的時間之後。
發現只要再過兩個多小時就能吃午餐後,胡彪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沒錯!就算餓成了這樣,這個少年依然感到自己是非常幸運,又或者是幸福的。
哪怕從他開始記事起,身邊的親人就只有一個年邁的爺爺,異常艱辛地拉扯着他生活和長大。
在三年前爺爺過世之後,更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從那一天開始,他兜里每一個銅板都恨不得掰成兩半用。
基本就沒有了吃早餐的習慣,中午和晚上的一份食物份也不多,在記憶中這三年他也從來沒有真正地吃飽過。
身上穿着的衣服,永遠也是用爺爺的舊衣服不斷改小、反覆細心地縫補。
身邊也沒有什麼朋友,在老師和同學的眼中,獲得的永遠都是隱秘、又或者不加掩飾的嫌棄眼神。
以上的種種,還是不妨礙胡彪認為自己是幸運的。
理由很簡單,從小他就從身邊所有人的嘴裏,反覆聽到了這樣一個說法:
這個年頭,只要是能夠生活在法羅城這一種城市的平民,本身就是幸福的;比起這個世界上99%的人,都要幸運了好些。
城外的天地很廣闊,卻一點都不安全,存在着無數對普通人來說的致命危險。
強大的魔人餘孽和魔獸,兇殘的屍鬼、無惡不作的盜賊團和捕奴團,無影無形、卻絕對致命的輻射傷害。
甚至在很多區域裏,連喝上一口乾淨的水都是奢望。
他們這種普通人若是出城,隨便遇上其中的任何一種危險,往往能夠痛快一些死去都是一種奢望。
反而在法羅城的生活,雖然很是有些艱難,但至少足夠的安全。
因為法羅城周圍有着一圈高大的城牆,上面安裝了大量防禦設施,還有着大批城衛軍戰士時刻守衛在上面。
能將絕大部分的危險,都擋在了外面。
城外都不知道多少流民,一直想要進入法羅城生活了;只不過其中的絕大部分人,無法承擔高昂的入城費,以及後續在城中的房租和生活費而已。
不過對於胡彪個人來說,他認為自己最幸運的事情,還是在今年夏天成功考上了法羅城的第三高中。
雖然第三高中在法羅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