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博到了場地才知道,為了剛才逞強的「為父」兩個字,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日這些書真特娘的沉啊。」
今天沒賺錢,還倒貼進去四萬,但顧沉跟蘇博文都很開心。
坐車回家的路上,蘇文博十分感慨。
他萬萬想不到,顧沉這狗幣賺了錢,竟然直接拿出來了四萬買書捐給了附近山區的希望小學!
甚至於顧沉被校長邀請上台去演講的畫面。
不管是顧沉說的話,還是他當時自信大方的模樣,都讓蘇文博眼眶濕潤。
怎麼說呢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既視感!
「沉砸啊沉砸,你真的我哭死如果有天我一覺醒來變成了個萌妹子,我一定先便宜了你!」
顧沉:
他釋然一笑,「別鬧了,你沒看我讓劉管家全程擺拍麼?這也是我交作業的一環,這叫升華知道吧?逼格一下就上去了。」
「哼!」蘇文博癟癟嘴,「你完全沒必要為了不確定的10w獎金砸進去4w,就像是你當初沒必要救下被校園霸凌的我,那時候你都不了解我,我們甚至都不認識!」
「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聽到這四個字,顧沉卻感到十分愧疚。
嘴硬心軟他上輩子對得起所有人,卻唯獨對不起溫束。
現在想想,溫束從小生長的殘酷環境就已經造就了她的性格,她在極度扭曲的心理狀況下還能那樣對他,已經是極盡全力的溫柔了呀。
其實,他也應該對溫束好一些的吧?
次日清晨。
廚房裏,顧沉鬧出來了不小的動靜。
「咦」劉管家在一旁看得很是不忍,「顧先生,要不然還是讓阿姨來做早餐吧?而且現在才四點呢。」
嗯,他其實心疼的是這口鍋。
滿釉陶土鍋,以上好的釉上彩工藝,將一朵朵馥郁芬芳的白玉蘭花點綴於上,是六十多歲的大師做的。
這口鍋七萬八啊。
「沒事兒。」顧沉一邊用勺子攪拌有些糊底的砂鍋,一邊汗流浹背的回話,「熬粥嘛,是要早點起床的。」
劉管家無情戳穿,「嗯,熬糊了的確有時間來得及另起一鍋。」
顧沉:
劉叔,我把您高高捧起,您把我一腳踹溝里是叭?
好好好。
就在此時,莊園大樓里傳來電梯的聲音。
「叮咚。」
劉管家以及在場的女傭們立刻走過去,隨後鞠躬道:「溫總早。」
「嗯。」溫束應了一聲,踩着拖鞋走到廚房。
她這身居家服是慵懶的三件套,褶皺波紋上衣+闊腿褲,披着一件白玉蘭圖案的長款外套。
衣服是高檔的絲綢面料,被燈光映襯的霞光粼粼,寬鬆版型隱約勾勒出溫束玲瓏有致的身材,那頭長髮被一根白玉髮簪盤在腦後,只有幾縷碎發順着耳後落在精緻的鎖骨里,襯的人溫潤如玉。
似乎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她身上戾氣少了許多。
一張臉是素顏的狀態,少了幾分妝容帶來的凌厲感,她雙眸清澈如琥珀,鼻樑高挺,軟嫩唇瓣像淡粉色的果凍,晶瑩剔透。
這張臉驚為天人,簡直是造物主的寵兒。
亦是極致的藝術品。
顧沉剛準備轉過身,「溫」
「噓」耳邊落下溫束慵懶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溫束走到顧沉身後,輕輕踮起腳尖,這才將下巴枕在了顧沉的肩窩裏。
她目光深諳的看着對方。
這雙絕美眼眸中常年帶着淡淡的厭倦感,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她常年身處高位,早已不會帶感情看向任何普通人。
於她而言,棋局之外的人皆如草芥。
這雙眼睛只有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