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話說的很直白。
他並沒有興趣去安慰張曼成。
作為立志要手捧太陽的人。
若是張曼成不能達到他心中的期望,那他以後定然還要打小報告!
人不狠,站不穩。
「我看你天生就是當壞人的命...」
「罷了。」
「以後...你多教教我。」
「我儘量去改。」
「但一些原則上的問題我還是會堅持的。」
「人性可以少但不能沒有。」
「這是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
躺在地上的張曼成擺手苦笑了兩聲。
他可以為了師父去改變,但一些原則上的事他有他自己的堅持。
太平教是所有教徒的避風港。
就算仇恨蒙蔽了所有人的內心,他也希望太平教能夠成為他們心中的那一絲柔軟。
而不是成為徹底的殺戮機器,心如冰塊,沒有半分人情。
「隨你。」
「只要你不妨礙到我就行。」
「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準備了。」
「木筏這事得趕緊搞定。」
程昱呵呵一聲,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要張曼成不搗亂,他也懶得天天在旁邊嘀咕。
他有預感,自己不會在張曼成這待多久。
等到這一輪結束,主公肯定會有新的安排。
實在不行,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提出自領一軍。
「媽的...」
「等這次打完,看看能不能把賈詡拉來一起玩。」
「和這個木頭腦袋聊天當真是累人。」
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兩句,程昱背着手離開了帳篷。
只留下張曼成一人還躺在地上,神情有些黯淡。
但好在,到了第二日。
除了眼眶有些發黑,張曼成也基本調整好了心態。
這不由得讓程昱點了點頭。
夔門的情況暫時是僵持住了。
而在漢中方向。
新的風暴卻已然出現。
木華黎經過幾日的觀察後,帶領四萬精銳和十萬漢奴直撲金牛道而來。
接到消息的賈詡也在當日趕到了葭萌關。
看着遠處分兵結營的蒙古士卒,賈詡的眉頭有些凝重。
這木華黎不愧是頂級將領,駐紮的地方很講究。
至少他看了一圈沒發現太多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
一隊身披重甲的騎兵沿着小道來到了葭萌關前。
抬手便將十幾支帶有信件的箭矢射入關內。
射完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很快就有小兵將箭矢帶到了賈詡這。
等到賈詡打開看完,臉上的陰霾更甚了幾分。
書信的內容並不複雜。
總結下來就一句,那便是讓自家開門投降。
否則破關之日雞犬不留!
甚至信件中還點到了賈詡的名字。
說是讓他束手就擒,若投降還可得一家奴的身份。
否則,全家都得升天!
不用說,妥妥的攻心之策。
對於膽小的人威懾力定然不小。
但可惜對上賈詡沒什麼效果。
不光沒有還讓賈詡更加堅定了要滅殺他們的決心。
這些傢伙敢點名威脅他,那便已經是有了取死之道。
「呵,一群蠻夷。」
「動不動就殺人全家。」
「當真沒啥文化。」
搖搖頭,隨手將信丟下了關隘。
賈詡微眯着眼迅速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