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龍手機上是一副圖騰一樣的標誌,只不過就畫在一面牆上。
這圖騰類似於一隻龐大的眼睛,周邊有着密密麻麻的花紋和一些奇怪的符文。
只不過單從這些符文和花紋之上,我認不出這究竟是什麼。
但我心中卻浮現出了兩個字,「魔眼」。
世上邪祟的種類絕對不局限於上百,而其中更多的精神類致幻都是通過眼睛。
比如古希臘蛇女美杜莎,只要別人直視她的眼睛,就會被石化。
而我也聽爺爺說過,早在多年前的西域地區,有一位神秘的女王,只要別人看到她的眼睛就會被強行致幻,最終死在自己的幻覺之中。
而類似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偶然,我知道這個魔眼絕對不凡,極有可能就和這裏的邪祟有關係。
但究竟這邪祟是什麼來路,是天災還是人為,目前沒有任何了解。
我將手機遞給了辰龍,深深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致幻的原因之一,不管怎麼說,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此後的幾日,雖然我們一直在村子裏探索,但依舊沒有什麼結果,甚至也再沒遇到過活死人。
因為上次的事情,我們也不敢再進入瘴氣了。
如此,日復一日,轉瞬間便過了十日。
看着牆上畫下的十條槓,我眉頭深深地蹙起。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還是沒找到寧羽,再這麼下去恐怕要不行了。
這段時間,因為有着那個小賣部的支撐,我們的生計倒也不是什麼問題,但終究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我看着蜷縮在角落的馬舒靈和姬澤蘭。
倆人經過這十日已經被磨平了稜角,毫無鋒芒。
我看向了辰龍,清了清嗓子道:「實在不行,我們想辦法衝出去吧!」
辰龍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收拾東西,我們再次將手上繫上了同一根繩子,走到瘴氣前,咬牙朝內走去。
可這瘴氣實在太深了,強得人都喘不過氣來,我只覺頭腦發昏,緊接着感到手臂一緊,猛然回頭。
辰龍三人已然消失,並且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隨即拽手上的繩索,卻真真切切地感到繩索斷了。
這時,我的心徹底黑了下來,無奈之下也只能繼續前進。
沒過多久,前面出現了光明,我急忙走出瘴氣,卻發現再次回到了村子。
我很清楚我是順着瘴氣一直向外走,怎麼可能又回到村子。
我從包里拿出了羅盤,可上面的指針卻是嘩啦啦的轉了起來,根本辨別不了方向。
我緊咬着牙關,將羅盤放了回去。
隨後揚天怒嘯:「我不管你究竟是什麼邪祟,趁早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讓你灰飛煙滅。」
可聲音迴蕩在空氣之中,卻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我不再畏懼,因為我知曉如果不解決這幻境我絕對出不去的。
於是大步向前,再次回到了村子裏面。
可當我經過村西的時候,突如其來一陣陣如鼓點般的聲音卻傳入了我的耳中。
隨着聲音尋去,便到了一處空地,而這空地正是擺放那一大堆棺材的地方。
而那鼓點般的聲音,也都是從棺材裏傳出來的。
一聲又一聲,沉悶且有着規律,似乎每個棺材裏的人都在捶着棺蓋。
我緊鎖着眉頭,也並無靠近。
可就在一聲巨響之後,這些棺蓋卻全部飛了起來,隨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大片的塵土。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棺材中爬了出來,詭異是嘶吼着朝我而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其中一道身影,他站在了一口棺材之上,雙手負於身後。
正是失蹤已久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