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竹不以為然,「我暴露身份,是早晚的事兒,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真當古人都是傻子哪?
也許尋常百姓不以為意,可高門貴族,哪一個不是神經人?原主之前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有心人一目了然,瞞過誰去呢?」
九殺系統無語了。
你總是好有道理,我犟不過你,咱們無話可說,白白
厚重的禮品送出去了,樂得謝夫人又驚又喜,看着那些東西都挪不開眼睛了。
木雨竹隨着她來到裏間,將那女子用的衛生巾拿出來,很細心地教給她怎麼用。
「夫人,這東西每次月事用上,你都不用擔心會出現狀況,又舒服,又免去了後顧之後。
我呢這是從外域那邊淘弄來的,我自己留了一些,給你一些,請別見笑。」
謝夫人早就又羞又喜。不知道說啥好了。
撫摸着那月白色的東西,不覺尷尬,道,「木木姑娘的禮物太過貴重了,這這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次謝夫人長這麼大歲數,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一時間,挽着木雨竹的手臂當成了至親的人。
「我呀,連生五個兒子,就沒能生下一個閨女,你要是咳咳,我今後只當你是我的閨女,你這麼貼心,我哪能捨得放你走了?」
木雨竹心知肚明她要說什麼,笑而不語。
很快地,謝文罡給木雨竹安排好了住處,又設宴款待。
席間,木雨竹和謝夫人一家子人相處得非常融合,一點都沒有陌生感。
謝文罡和沈明莊都三十多歲,五個兒子,前三個已然成了親,給他們老兩口生了兩個孫子一個孫女。
餘下的兩個兒子,一個十五,一個十二,都是正淘氣的年紀。
「咦,你怎麼長得像我爹呢?是不是我爹他」在外生下的閨女這句話還沒說完,最小的謝時北就被他娘賞了一巴掌。
「滿嘴胡說八道。」謝夫人橫眉立目喝罵,「再敢胡言亂語,老娘讓你去祠堂敗火一個月。」
謝時北嚇得一縮脖子,仿若鵪鶉,可嘴裏還不服氣呢,「娘,我沒說錯啊,這位姑娘長得就是像我爹嘛,你快仔細看看。」
不用仔細看,木雨竹頂着原主小姑娘的這張臉,就跟謝文罡有六七分像。
木雨竹笑道,「是啊,我長了一張大眾臉,誰見了都說像哪個哪個的。」
「哦?還有人說你像誰?」謝文罡心跳驟緊,卻裝作隨意地口氣問道。
木雨竹點點頭,「是。之前路過祁暘縣的時候,跟祁陽王爺合作一回做了點小生意。
那時候,祁陽王爺的一個側妃,哦,對了,也姓謝,是謝側妃,她就說我像極了她的嫡姐。
也就是鎮南侯府的先夫人。我我當時還感覺好奇怪呢,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謝文罡和沈明莊都吃不下去了。
眼淚在眼眶打轉。
聲音哽咽。
兩顆心,就這麼被提到了嗓子眼。
激動,難過,悲傷,期盼交織在一起,兩口子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木姑娘那你,你怎麼說?」謝文罡強壓心中的悲痛,努力擠出一絲笑臉,聲音儘量平和地問道,「你沒沒去問過你的養父母嗎?」
木雨竹搖頭,「沒問過。因為我的存在,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噩夢。所以,我覺着與誰長得像不像,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如果有一天,我的親生父母知道我的存在,若是不介意的話,他們會來找我的。」
呃說的好有道理。
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木雨竹還不肯認祖歸宗,謝文罡心裏着急,可自己這邊沒有任何證據這孩子是自己的外甥女,也不能冒然認親哪。
吃過飯,木雨竹去見木家人,謝文罡在書房裏,給京城的謝家人密寫書信,告知此事,請那邊儘快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