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灑在京城古樸的石板路上,灑下一地斑駁的光影。溫疏坐在馬車中,望着窗外匆匆而過的行人,心中卻是一片波瀾不驚。回京的半個月裏,她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那山野之中的驚險與奇遇,但那些人的救命之恩,她銘記在心。
馬車緩緩駛入溫府,溫疏下了馬車,徑直走向書房。她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票,喚來管家,淡淡道:「給那些救了我和陸輕舟的人送去足夠的銀錢,算是答謝。」管家低頭稱是,接過銀票匆匆而去。溫疏一向以冷靜和果斷著稱,這次也不例外。她給了他們足夠的銀錢,至於他們怎麼用,她確實管不着,也懶得去管。
陸輕舟原本暫居在羅家,但因跳崖一事,早已被羅霄傳得滿城風雨。溫疏聽着外面的議論聲,卻不為所動。她知道,這些都是流言蜚語,無需在意。她轉身對陸輕舟道:「輕舟,你便住在溫家吧,也好養傷。」
陸輕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再次住進溫家的院子,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他回憶起小時候與溫疏一起度過的那些短暫而美好的時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我好像回到了從前。」陸輕舟坐在堂院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溫疏,「那時,你總是更願意與陸玉安玩。而我,就在一旁看着。」
溫疏躺在陸輕舟的腿上,聞言輕笑道:「青梅竹馬一同長大,自然玩得更多一些。」她的語氣輕鬆而隨意,仿佛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陸輕舟聽了這話,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起自己曾經對溫疏的感情,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如今看着溫疏與陸玉安相處融洽的樣子,他心中難免有些酸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怪溫疏,只能怪自己當初沒有勇氣表白。
「陸玉安已經向聖上請旨賜婚,求娶李嫣然為世子妃了。」溫疏突然轉移了話題,提到了陸玉安的婚事。陸輕舟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這消息我昨日便聽說了。溫姐姐,你似乎早就知道了?」
溫疏淡淡一笑:「是啊,這是我早就謀劃好的事情。如今陸玉安成了世子妃,聖上那邊應該會放心一些了。」她說着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陸輕舟也明白溫疏的用意他點了點頭道:「如今皇上已經在整頓朝綱了只是身體不佳怕是未能真正改變什麼。」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不過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做就好了。」
溫疏聞言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吧。」她說着便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困了。陸輕舟見狀也就不再打擾她輕輕地為她蓋上了一件外衣然後靜靜地坐在一旁守護着她。
京城,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喧囂而熱鬧。曹芹的綢緞鋪子內,各式綢緞如彩虹般絢麗多彩,吸引着過往的行人駐足觀看。而羅霄,便是這眾多行人中最為顯眼的一個。
他身着一襲華貴的錦衣,腰間束着鑲有寶石的玉帶,一看便知是京城中的富貴子弟。然而,他卻不顧自己的身份,每天都早早地來到綢緞鋪子,只為能多看曹芹幾眼。
「曹姑娘,今日這匹翠雲緞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羅霄指着貨架上一匹翠綠的綢緞,讚嘆道。
曹芹抬起頭,目光淡淡地掃了羅霄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整理手中的賬本,聲音清冷道:「羅公子若是喜歡,便買下吧。」
羅霄見曹芹對自己依舊冷淡,心中雖有些失落,但並未氣餒。他深知自己之前的名聲不佳,曹芹對自己有所防備也是情理之中。於是,他開始改變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浮浪蕩,而是變得謙遜有禮,每日都幫曹芹打點鋪子的事務,甚至親自送貨上門。
曹芹雖然表面上對羅霄的改變不為所動,但心中卻漸漸有了些許波動。她發現羅霄並非傳言中的那般不堪,反而是一個細心體貼、有責任心的男子。然而,她心中卻有一個更大的夢想——那就是讓自己的妹妹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因此,她並未被羅霄的溫柔攻勢所打動,而是更加努力地經營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