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嘉說到做到,第二日到了學堂果然沒有和謝柔淑再爭執。
謝柔淑站在先生面前低着頭認錯,也並沒有說自己是因為誰搗亂才沒背過書。
當然,不在先生跟前說,不代表謝柔淑私下不說。
「我這都是看在惠惠的面子上才不跟她計較。」謝柔淑對圍着自己的女孩子們哼聲說道。
「惠惠去看你了?」有女孩子咬着手帕好奇的問道。
謝柔淑幾分得意。
「是啊。」她說道,「惠惠安慰我,還替那丫頭給我道歉。」
那丫頭自然是指謝柔嘉,謝柔淑已經不再用二小姐稱呼她了。
「惠惠對你真好。」便有女孩子半羨慕半嫉妒的說道。
這個謝柔淑除了沾着長房嫡親兄長血脈的緣故外,還有什麼可值得人多看一眼的。
要長相沒長相,要腦子沒腦子,偏偏能得謝柔惠如此的看重。
謝柔淑看着大家的神情心裏更得意,不過這時候該說什麼話,母親已經提着耳朵教了她一晚上了。
「是惠惠人好。」她說道,「她是不想我們姐妹嫌隙。」
這話沒有人反對,大家紛紛點頭。
「不過說到底,她是為了那丫頭好。」謝柔淑還是不忘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挑眉看向另一邊。
謝柔惠正和謝柔嘉叮囑什麼,謝柔嘉嗯嗯的點頭。
「妹妹做錯事,姐姐不忍心責怪妹妹,又擔心別人責備妹妹,所以只有她這個當姐姐的來給妹妹收拾爛攤子,有這樣的好姐姐,我要是再鬧豈不是跟那妹妹一樣不懂事了?」謝柔淑抬着下巴哼聲說道。
謝柔惠拉着謝柔嘉從一旁走過,聽見這句話帶着幾分不悅喊了聲四妹妹。
謝柔淑哼了聲。
「敢做不敢讓人說啊。」她說道。
「做沒做,你心裏比誰都清楚。」謝柔嘉說道,「我心裏也清楚,你隨便說,我不害怕。」
說罷拉着謝柔惠大步走過去,將謝柔淑的不滿拋在身後。
「你們看到沒?她就是這樣的張狂!」
聽着傳來的謝柔淑的聲音,謝柔惠蹙眉不安。
「不用理她。」謝柔嘉說道,「她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去。」
「可是你又沒做過那些事。」謝柔惠搖頭說道。
謝柔嘉挽住她的胳膊。
「父親母親還有姐姐都知道我沒做過,你們都信我喜歡我,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她說道。
謝柔惠看着她笑了。
「好。」她說道。
姐妹兩個挽手而行。
「父親今日沒在家,你不如和丫頭們去花園玩吧,一個人悶。」謝柔惠說道,「我和母親學完了就去找你。」
「不。」謝柔嘉搖頭,嘻嘻一笑,「姐姐不用擔心我悶,我去找祖母玩。」
祖母?
謝柔惠愣了下。
且不說謝柔嘉從來不喜歡接近祖母,就說祖母一天到晚醉醺醺,又喜怒無常,找她玩有什麼玩的?
該不會是……
吃過飯,看着謝柔嘉帶着一群丫頭呼啦啦的出了院子,謝柔惠有些心不在焉。
「惠惠。」
母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同時肩頭上一痛。
謝柔惠驚醒,看着母親豎眉沉臉,收回戒尺。
「怎麼回事?」她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念巫經最要緊的是專心嗎?」
謝柔惠低頭應聲是。
「怎麼了?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謝大夫人問道。
「沒事,大概是有些累吧。」謝柔惠對母親歉意的吐吐舌頭。
謝大夫人笑了,將戒尺放在桌子上。
「你可從來不說累。」她說道,「除非為了別人才會拿自己做掩護,說吧,嘉嘉是不是又惹事了?」
「沒有。」謝柔惠忙搖頭,又坐直了身子看着母親笑,「近日在學堂四妹妹